“或许有，但是我不知道。”

秦风轻轻摇头，“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嗯。”

古凌云稍作沉吟，接着问道：“你可知道宋檩的实力？”

“我观察过他。”

秦风想了想，说道：“他肯定练过武，身手很不错，但具体什么实力，我不清楚，以我的估计，他至少不比我差。”

“宋檩去找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他去哪？”

古凌云看着秦风问道：“他要十名少女做什么？”

“他没跟我说起过。”

秦风眉头轻皱，“以我的猜测，他或许去了苍云城，毕竟他说过他家在那里。”

“至于十名少女，他无非是找好了买家，想要贩卖人口，从中获利。”

“要知道，他所选的少女，条件极高。”

“不但模样好看，身段更要好。”

“就连皮肤的细嫩程度，手脚的大小，乃至体味，等等，都有特殊的要求。”

“别看他给了我高价，只要转手一卖，他赚得更多。”

“我估计，他的买家是青楼、花舫、勾栏，等风月场所，或者是卖给有钱人做小妾。

秦风提醒道：“你若真想找他，可以从这些地方着手。”

“他长什么样？”

古凌云看向秦风，“你仔细描述一下。”

“他二十多岁，个子高高瘦瘦的，脸很窄，显得有些长。”

秦风边想边说：“面白无须，下巴有点尖。”

“眼睛不算大，眼神中却流露出一股狠劲。

“高鼻梁，薄嘴唇，嘴角微微向下。”

“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

“他用刀，刀鞘和刀柄都是黑色的。”

“只不过他的刀跟别人的刀不一样，刀身略窄，比剑还窄。”

“却偏偏又很长，比普通刀剑长出一大截。”

“若是其他人用，或许不趁手。”

“但他个子高，用这把刀似乎正合适。”

秦风说道：“我从未见过有人用这样的刀。”

“这倒是个线索。”

古凌云把秦风所说的，都记在了纸上，追问道：“他身上有没有明显的特征？比如说脸上的痣？胎记，等等。”

“我再想想。”

秦风低头沉思着，突然眼睛一亮，“还真有！”

“他额头上有道疤。”

“只不过疤痕不是很明显，又有头发遮掩，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疤痕不像是刀剑留下的伤，倒像是磕碰的伤。”

“距今应该有很多年。”

秦风猜测道：“或许是他小时候留下的伤痕。”

“很好。”

古凌云满意的点点头，“还有呢？”

“没了。”

秦风微微低头，“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行吧。”

古凌云没有继续追问，“今天先到这吧，你闲下来的时候，再好好想想，如果想起有用的线索，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说着话，他把手中的笔递给秦风，“来，签字画押。”

“哦。”

秦风接过笔，老老实实的签字，随后按上自己的手印。

“你的供词我先留着。”

古凌云看了眼秦风，“明天曹捕头还会再审你，到时候你就按今天所说的招供，可千万别反悔，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明白。”

秦风叹道：“我的小命在你手上呢，怎敢翻供？”

“知道就好。”

晾干了墨迹，古凌云把秦风的供词仔细折叠好，收进了怀里。

他站起身来，押送着秦风向外走去，“跟我回县衙。”

“哦。”

秦风早已没了反抗的念头，一瘸一拐的走在古凌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