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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幻觉。”威廉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他一整夜都在与虚幻的泡影纠缠，只道这是敌人制造的幻影，薙刀一抖，猛地刺了过去。

“夏夏！”凯特在身后大声叫道，冲了过来。

“真是一个傻瓜。”威廉心里冷笑，忽见夏夏产生了好几个分身，像是细胞分裂一般，分身向着左右两个方向迅速飘走。

这些影子纷纷绕过威廉，奔向他的身后。

威廉毫不理会，他巴不得这里面有真身，最好能杀死凯特。

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人忽然抬起了手中的剑。

“难道这个才是真身？”威廉有些意外，眼见对方侧身让过刺击，立即将薙刀一横，削向对方的脖子。

夏夏仿佛早有预料，上身后仰，薙刀贴着她的鼻尖划了过去。这一下危险至极，稍有差错，夏夏恐怕就会香消玉殒。

威廉的攻势第一次奏效，以为对方黔驴技穷，信心大增。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夏夏手中的剑忽然跳了起来，格向薙刀。

“这有什么用？”威廉冷笑，在他看来，夏夏已经慌了。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夏夏手中的剑忽然变软了，没有格向薙刀，而是像鞭子一样缠上了薙刀，并且向外用力甩动。

威廉措手不及，但他深吸气，稳住下盘，倒也没有让薙刀脱手。

夏夏却通过这次借力站直了身子，而且向威廉迫近了两步，手中的软剑迅速硬化，嗤的一声，刺向威廉的胸口。

威廉心脏嘭的一跳，对方长剑这一软一硬，着实出乎意料，但也只是让他受了点惊吓，并不足以致命。

威廉双足一点，向后跃出，心想对方一向善于掌握节奏，不过这一次却是失算了，这种利用长剑特性出其不意的攻击，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才对，现在自己有了防备，以她的道力，自己应付起来会轻松很多。

威廉双足尚未落地，陡然间后心一凉，剧痛袭来，他低下头，只见刀锋刺穿了他厚实的胸膛，从前胸透了出来，刀尖上挂着殷红的鲜血。

“怎么会？”威廉又是懊悔又是惊讶，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夏夏的身上，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偷袭。

凯特把冷火缓缓拔出，向后跃开。

威廉捂着前胸的伤口，扭头看向凯特，“是你？一伙的？一伙的！”

威廉猛然想起了刺猬的话，然后又想起了在分岔路口时凯特的表现，原来凯特早就知道了巴托的去向，他在故意引导自己，他们竟然是一伙的。

天龙人和蒙奇·D·路飞的小弟是同伙，这是威廉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现实，这个现实很残酷，因为威廉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两只眼睛死不瞑目，充满了惊讶和疑问。

凯特和夏夏无法给他答案，他们急着赶去接应巴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