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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的回答让申一觉得很新鲜，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老公的：“为了利益杀人，他不会的。但是如果是为了某件什么事，他是有可能杀人的。至于伪装成自杀这件事，他是学医的，我想他应该能做得到。”

申一也起了兴趣：“是吗，什么情况下他会杀人？”

“他唯一的软肋就是我，明白了吗？”

申一是聪明人，他一下就明白了。白玉很爱自己的老婆，如果有人敢伤害宋甜，他真的会杀人的。申一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就问了个问题。他只是假装犹豫，因为他肯定会问的。但是这个问题又有点戳人家隐私，不能问得那么直接。

“恕我冒昧，我也是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我想知道，孙笑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没有，我不认识他，跟他没有任何交集。有什么嫌疑人之类的吗？或者什么发现。”

“有点眉目了，不过还要看事态的发展，目前的线索太少了。”

“既然老白选择了你来解决这件事，我想他很信任你。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你也是很厉害的人物。真的要麻烦你了，希望你能尽快解决了这件事，我也不想看到他一脸愁苦的样子。”

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塞狗粮，这样的狗粮倒是让申一想念A1了。不过，申一也无所谓什么狗粮猫粮：“我会尽力的。”

宋甜也有她的疑问：“你刚刚问我，他会不会杀人。是在怀疑他，是吗？”

“是的。因为五年前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能通过当事人的话才能去了解。但是当事人又可能是撒谎的，所以我只能通过你来判断他了。”

“怎么样，你觉得他是个撒谎的人吗。还是说，他是个会杀人的人？”

“他没有杀人，这是我的初步判断。”

“你很聪明，我和他一样，也很相信你。”

再一次被人家秀恩爱了，申一也算是习惯了。

和宋甜又聊了一些事情，最能得到的判断就是白玉是好人。

那么，宋甜会不会护短呢？这又是另一种可能了。

宋甜不忘提醒申一：“希望你能对老白保密，不要告诉他我已经知道恐吓信的事。”

申一知道，她是想让白玉安心。既然白玉不想让她知道，她索性也就假装不知道。

“好的。你们俩这恩爱秀的，我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看你们俩秀恩爱。”

宋甜甜甜地笑了：“你也可以找一个女朋友和你一起秀啊。我想，以你的魅力肯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孩的。”

申一没否认也没承认：“应该是吧。”

就这样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申一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电话响了，是白玉打来的电话。申一说了声抱歉，就出门接电话了。

“你还在和我老婆聊天吗？出事了。”

“我还在你家里，马上就聊完了。她现在不在我旁边，有什么话放心说吧。”

“仇枫被杀了，你快点来一趟。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如果你来晚了，线索可能就会都被警察取走了。”

“我马上就到。”

申一挂了电话，马上就找宋甜告辞。去公司的路上，申一特地让司机加快速度，这次申一只用了五分钟就来到了公司门口。

马上去现场拍照，结果发现了个问题。死者是申一还未询问的人，仇枫。当年活下来的四人之中，就他还没有和申一见过面。死者的左眼被挖掉，硬生生地被按在了一盆水里面溺死了！！

地上有一些水痕，死者平躺着在地上，手腕上有勒痕，旁边放了一只纸折的鸟，还有死者的眼珠。现场被打扫得很干净，脚印，头发，指纹，什么都没有。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凶手的力气很大。仇枫虽然不是什么肌肉男，但是也是个成年男子。能把一个成年男子给硬生生按在水盆里溺死，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死者脑后受到过严重的击打，双手有勒过的痕迹，而且很深。

目前可以推测到的就是：凶手把他打晕后，然后反绑双手，把他按找脸盆里。受害人由于被呛到，然后就醒了过来。受害人的双手被反绑，再加上凶手的用力，被溺死了。

去找监控。

申一马上就来到了监控室，结果发现监控都被黑掉了。案发时间段的录像被人事先替换好了，监控里能看到的只是静静的一条走廊，连一只苍蝇都看不到。

申一马上去问了门卫：“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过？”

门卫也不能确定：“我不是很清楚。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也不可能挨个记在心里，而且他们都是有通行证的，自己就能打卡进楼。”

麻烦的问题来了，凶手很可能是这栋楼的人。也有可能是外人偷了内部人员的通行证，然后进去的。不过整体来说，还是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大。还有，凶手是怎么把人骗到那个储物间的，用了什么理由？还有，凶手对当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目前来说，肯定是仇杀。什么人会仇杀到这个地步，确实有点太变态了。

凶手这样杀人的原因很简单。用水溺死，是代表当年孙笑是被水溺死的。挖掉眼睛，放在折纸鸟旁边，是代表孙笑的眼睛被海鸟吃了。

申一把自己关在白玉的办公室仔细回思考起来。白玉没有申一的允许也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外等着他的吩咐。由于申一事先和白玉说过了，白玉没有把申一调查的事告诉警察，警察也就没有找申一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