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誓师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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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殿是整个皇宫基座最高的大殿,同时也是整个京城的最高点,齐玉放眼望去,整个京城都被一股巨大的民意环绕,就像是一条金龙版盘亘在京城的天际。
契丹人破城之后,主力部队围攻皇城,杂牌部落一部分堵住京城各道城门,另一部分则在京城烧杀掳掠。自蛮荒草原而来的异族,哪见过华夏如此盛世美景,繁华京城顿时变成人间地狱!无数百姓哭喊,反抗,但是都挡不住异族铁骑的践踏!青壮年被弯刀割下了头颅,老人与孩子被铁蹄踏成肉泥,妇女被奸淫,财产被洗劫而空,房屋被烈火吞噬……
被异族屠戮形成的哀怨,悲痛,愤怒,绝望……上百万的百姓心里都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复仇!以血还血!
如此庞大的民意,如此坚定的念头,使得天空中的‘金龙’庞大的难以想象,更是凝结的有如实质!
“哈,哈哈,哈哈哈!”齐玉看到这一幕,却是仰天狂笑。
跟着走出皇极殿的众位大臣看着发狂一般大笑的皇帝,都是一脸黯然,觉得皇上是疯了。异族绕开九镇边防突然兵临城下,京城兵马空虚,诸侯无人支援,谁之过?是皇帝,也是他们诸位大臣。但凡是好好对待武将,也不会让九镇边防形同虚设,也不会在异族兵临城下时,只有皇后挂帅应敌。
齐玉才不管这些大臣心中有什么后悔,现在的他有了天子剑,有了这漫天可以吸收的民意,也就有了力挽狂澜的底气。每人心底都有英雄梦,而齐玉就要做一个只手挽天倾的英雄!
“来吧!都来吧!全部都过来!你们的心意我都看到了,我能做到的,我能!”齐玉仰天长啸。
金色巨龙一般的庞大民意在齐玉的引导下终于找到主人一样,一下子直冲天际,然后近乎垂直一般俯冲而下,像海啸一般汹涌撞来。等到了皇宫上空,又如螺旋般下降,带起一阵猛烈地龙卷飓风。
站在齐玉身后的所有大臣看不到如此惊天动地的景象。但是却真切感受到一股狂风猛烈地吹来,而站在风眼中的皇帝,却是不动如山。但是长发飞扬,龙袍鼓胀,好似天神一般要脱离大地的束缚飞向天际!
此时天已微亮,太阳即将升起,天空中的云层在阳光的折射下染成了一片金黄,而就在皇宫上方的云层,却是如漩涡一般被搅动,仿佛整个天穹都在旋转似的。
这一幕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如此天启般的景象任谁都会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双膝跪地,拜服在如此天地之威能下。
终于,狂暴的气流慢慢减弱,天地趋于平静。
齐玉的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道:“小德子,朕的战甲呢,取来!”
“是陛下!”小德子立刻跳起身来招呼人往武英殿跑去。
皇帝的盔甲武器平时都存放在武英殿,就在皇极殿旁边,只是战甲沉重,皇上平时也不会穿着,只在检阅三军时骑在马上展示下天子威仪,小德子一个人是万万搬不动的。
很快皇帝的战甲送了过来,十几个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战甲的部件。
“着甲!”齐玉大喝。
“天佑吾皇!吾皇万胜!”群臣这才反应过来,皇帝这是要上阵了!礼部尚书立刻按照皇帝御驾出征礼仪,率领群臣躬身跪拜!这一拜,是拜皇帝凯旋,这一拜,是祈祷天下安宁,群寇授首。虽然所有人都认为,现在就算御驾亲征也没什么用了,但是不管如何天子就是天子,御驾亲征就要有相应的威仪。
群臣叩拜后跪直身体,神情凝重,一脸严肃拱手向天:“皇天在上,大周众臣子向天祈佑:今,圣天子身系天下,请天地诸神佑我天子出战平安!大周列位先皇先祖在上:今,我等无能,致使华夏蒙难,百姓受苦,圣天子以万金之躯只身御敌。请佑我天子战必胜,攻必克,保我大周江山社稷平安万年!臣等叩首!”
直到此时,齐玉才知道自己的所在的这个朝代国号为周,但又不是历史上夏商周的周朝,可能跟自己之前的历史是两个平行世界。
庄严的祷告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小德子热泪盈眶,眼泪溢满了眼睛,看不清盔甲的系绳,只得使劲睁大双眼,用颤抖的双手慢慢系扣。皇极殿下,此时站满了皇宫禁卫军,仰头看着站在皇极殿前即将出征的皇帝,齐声唱着祝胜战歌:“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此刻的禁卫军将士们信念坚定,这一战将是大周圣皇帝的最后一战,这一战可能也是大周朝的最后一战。此战之后,华夏将再次失去正统,天下陷入黑暗,神州陆沉。但是那又如何!这一战是大周将士们赌上尊严的一战,也是由圣天子统领的最终战。即使战败,千年后也会有人记得,有这么一群人,为了华夏,为了这个天下的亿万子民,奋勇战斗过!
虽然皇帝自登基后就不理国事,贪图享乐。但是皇帝并未失德,天下人还认这个皇帝。再怎么不好,还有大臣们帮着治理天下。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的皇帝,华夏还是汉统天下。总比异族入主江山,所有人都被人奴役的好。
齐玉吸收完民意,站在原地默默地体会这股庞大的民心。天子剑并不是只单纯的吸收民意,再转化成威能释放。还需要执剑人体会所吸收的民意,这样才能最大的发挥天子剑的威力。没有亲身体验过民众的喜怒哀乐,谈何为民请命?
而这段时间正好给小德子他们帮自己穿上帝皇甲。
皇帝的战甲是集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匠打造的盔甲,光是组装的部件就达到上百个。等着甲完成后,齐玉才知道,这是一件充满华夏风格,但是前世又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全身战甲。头盔是神龙金首,内置的面具落下来就是龙面。肩甲是凸起的龙骨,上身躯干是整面板甲,覆盖金色龙鳞,像龙虾壳般可活动的条鳞甲覆盖在腰腹。腰下群甲是山纹龙鳞甲,腿上居然也是全覆盖式锻造甲,只有膝盖上加装了活动机关。脚上一双踏云靴,鞋底鞋面全都由金属覆盖。红色鎏金披风在肩后随风飘扬,更加显得浩然威武。这是同时兼顾灵活性和防御性的盔甲,但是要是平时的状态穿上后基本就别想着动弹了,实在是太沉。
但是现在的齐玉执掌天子剑,承载了全京城的民意后,使得这套盔甲穿在身上轻若无物!
这时候,禁卫将军牵着一匹神骏的战马上前,身后一个体格粗狂的军士跪在马旁当作上马凳。
“陛下请上战马!”
齐玉笑一下,上前拉起跪在马旁的军士,自己一个跳跃落在战马上面,战马神骏非凡,连人带盔甲三百多斤的重量落上去居然还是站的稳稳的。
众将士看到这一幕都是心中神往,带着一百多斤的盔甲跃上九尺战马,圣天子果然威武。
骑在站马上,抓过缰绳,接过禁卫将军捧上的天子佩剑。左手一直攥着的玉剑突然飞向天子配件,化成一道流光隐入剑鞘之中,齐玉感受一下,原来是与自己佩剑融合,只能感叹天子剑果然是天道造物,玄妙无比。
看着身后恭送出战的群臣,大殿下集结的上万禁卫军,齐玉顿时豪情大发:“众将士!”
“吾等听令!!!”万人呼应。
“随朕出战,剿灭异族,救我子民!”齐玉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在天子剑的天威加成下,传到了上万禁卫军将士的耳中,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遍了整个京城的所有角落!
“必胜!必胜!必胜!”众将士的呼喊紧随其后,也被天威加成,传遍整个河山!
皇宫正阳门内,皇后与契丹统帅大石林牙的战斗刚刚结束,已经身心俱疲的皇后根本不是以逸待劳的大石林牙的对手,在羽林卫拼死护卫下才撤回宫内。此时正在被几名女兵包扎伤口。战事打倒现在,基本上已经回天无力了,还有什么能挽救这天倾之势?皇帝?皇后娘娘更是一肚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