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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鲜肉很是好奇地围着牛长生转了两圈，道：“老刘，这小子有古怪，要不要通知上头？”

山羊胡子道：“我们的职责是将它押送到地府，有没有古怪与我们无关。”

“你这是典型地麻木不仁啊！一点好奇心都没了，还活着干嘛呢？不如早点投胎做人吧！”小鲜肉做了个大拇指向下地动作，估计是鄙视的意思。

山羊胡子视而不见，冷冷道：“船来了，等船靠岸后我们也过去吧。今天亡魂不多，上船用不了多久。”

牛长生却不理会二人地争论，冲小鲜肉友好地一笑，道：“这位鬼差大哥，敢问就这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鲜肉再次打量牛长生一圈，奇道：“老刘，这小家伙真的不一般哎，彼岸花的气味都对他没有影响。”

山羊胡子闻言也好奇地打量了牛长生一番，冷冷道：“这花名为彼岸花，死国到处都是。每次开花便带有红芒，能够照亮整个死国，它一次开谢便是死国地一个昼夜。这花又名引魂花，其气味能够勾起亡魂全部人间地记忆。大多数亡魂在闻到这个味道后，便会沉溺于回忆之中。或悲伤痛哭，或调头四处乱跑意图回到阳间……种种情状不一而足。”

“所以我们才用引魂灯控制新鬼，免得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小鲜肉接口道：“既然你不受影响，那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船已经靠岸了。”

随着小鲜肉地指引，牛长生望向远处渡口。一条破破烂烂地船，停在破破烂烂地渡口旁。形形色色地鬼差，拿着一只灯笼，陆陆续续地引着一群群如同丧尸一般地鬼魂上船。

小鲜肉拉了正在出神地牛长生一把，道：“跟上，别想着耍心眼。老老实实地大家都轻松。”

牛长生紧走两步，赔笑道：“哪敢耍什么心眼呢？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哪敢出什么幺蛾子。敢问鬼差大哥贵姓？”

小鲜肉嘻嘻一笑，道：“现在你还不用急着攀交情，这是没意义的事情，谁知道你要进去多少年？等你从小狱里边出来再攀不迟。说不定等你出来，我都投胎去了。”

牛长生不以为然，道：“闲聊嘛，哪还管有没有意义。只是知道了大哥的姓名好称呼罢了。既然大哥不愿意说，那小弟也不再问。只是请教鬼差大哥一下，这船是开到哪去的？”

小鲜肉道：“对岸便是地府。到岸后，便会由一殿地鬼差将你们押送到玄冥宫，交由秦广王麾下孽镜台，孽镜台会照出你生平功罪，判官初步审核之后发往其他诸殿复审。看你小子也还算顺眼，且告诉你个机密。”

说到此处，小鲜肉摆出一副神秘地模样，冲牛长生招招手。牛长生会意，伸出脑袋靠近小鲜肉。只听得小鲜肉在其耳边道：“如果你被判功德大于罪过，可立即投胎转世时，你一定要告诉鬼差，愿意留在死国生活。那些孙子一般都不会主动透露此事，直接让人轮回了。”

牛长生挠挠头，疑惑道：“投胎不好么？”

小鲜肉嗤笑道：“只有活不下去地鬼，才选择做人。你觉得到底哪样好呢？”

牛长生点点头，心道：“活不下去地人，才不得不当了鬼！这家伙的表现，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话连篇？要把我忽悠瘸了地节奏？”

小鲜肉见牛长生似乎不信的样子，又道：“你还别不信，人间那些帝王都还在死国之内，他们求长……”

“闭嘴！”山羊胡子一声大喝打断小鲜肉，冷冷道：“你的债主已经登船，我们也准备上去。”

小鲜肉似乎很惧怕山羊胡子，不敢再说，只得冲牛长生挤挤眼睛，丢过来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牛长生笑而不语，心中却觉得山羊胡子这鬼虽然外表冰冷，但更可信一些！从一贯表现来看，山羊胡子符合外冷内热这词。反观小鲜肉，就有几分值得怀疑了。其一，好赌、借高利贷这两件事，说明小鲜肉做事欠考虑，多半人品还有问题。其二，态度轻佻，有故意欺骗地可能。其三，即使不是故意欺骗自己，但他地位低微，有可能根本触碰不到事情真相。

牛长生决定，有机会投胎定然不会放过。

只是网上传言，投胎是门技术活，不知道具体规则是什么样？

“作为一个程序员，找点系统漏洞这种事情那是看家本事。下辈子一定给自己投个好胎！”牛长生难得大发一次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