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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暮归顿了顿，重新坐正，伸手收起棋盘上的旗子，目光如炬：“再来！”

慕海心看着乔暮归逐渐燃起的斗志稍微有点紧张，不过自己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于是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好。

这一局慕海心几乎每走一步都要考虑几十秒，还故意屏蔽着乔暮归在耳边悉悉索索的捣乱声音，以她的经验和技术怎么能输给乔暮归一个刚刚开始玩的小白！

但是明显乔暮归的进步还是很快，步步紧逼，严防死守，似乎一点可趁之机都不送给慕海心。两个人就快要把棋盘给下满了，中午酒足饭饱加上冬日午后阳光的刺激，慕海心渐渐开始犯困，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慢慢挣扎着靠近，眼前的黑白棋子开始重叠，慕海心只觉得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耳边传来乔暮归带着兴奋的声音：“公主，你又输了哦！”

慕海心懊悔的一拍脑门，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争气，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晋王殿下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慕海心喝了口山楂茶重新振奋精神。

“小王想知道，公主现在可有意中人？”乔暮归眼神那么认真，看的慕海心脸都开始微微泛红起来。

“没···没有啊···”慕海心移开眼睛，默默捡着棋盘上的棋子。

乔暮归没说话，继续收拾着棋盘。但是慕海心心里已经计划好了，等下一定要赢一局，然后用殿里最大最粗的毛笔沾满墨汁，从乔暮归的脑门一笔画到下巴，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可是天就是这么不遂人愿。当乔暮归第三次五子连珠成功的时候，慕海心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怎么感觉自从开始有惩罚制度之后，乔暮归的五子棋技术就像开了挂一样···

“问···问吧···”慕海心觉得有点悲伤，自己引以为傲的五子棋技术，如今竟然变成了难以预料的软肋，把场面变得这么尴尬。

乔暮归清清嗓子，微微咳嗽了两声，似乎在酝酿什么了不得的旷世难题一般。慕海心端着茶杯，强壮镇定，唯恐乔暮归再问出什么她觉得尴尬的问题。

午后阳光很好，透过油纸窗户照进殿里，打在乔暮归的身上，他的周身似乎真的在发光，眼睛里有很多期许的样子，他的声音淡然而优雅，缓缓道：“公主可知道，小王喜欢公主？”

小王喜欢公主？

乔暮归喜欢慕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