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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即是艺术。

记得这好像是某知名漫画里的台词。李立原来觉得听上去确实有些男人的浪漫，不过在亲身体验后才发现，爆炸就是爆炸，至少他自己还没有到那种用生命去追求艺术的程度。

炼金术士的工坊历来设置在城市外，而且墙壁什么的也需要特殊加固处理，不过对于炼金术士而言这些小问题自己就能解决，魔法学院的炼金术研究室并没有设在城外，但是也在学院内拉出了一片隔离区，感觉就差拉上铁丝网再挂个“小心爆炸”的牌子了。

李立来这里只是想深入了解下这里的炼金术，据说炼金术是人类最早的魔法，不过方法听上去有些像物理化学实验混在一起的样子，这样即使是自己大概也能理解和掌握一部分，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立准备再尝试下自己的魔法梦，经过巴尔的打击搓个火球啥的李立基本已经放弃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弄个打火机出来，反正在这里人看来两者也差不多，都是火，咱的火连恶魔也能烧！

不管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和浓烟打消了他的念头，爆炸倒不是特别剧烈，只是青红色的烟看上去有些诡异，万一中毒怎么办？

于是李立决定在外面稍微等一下，反正这么大的烟那些家伙也不可能呆在里面，稍微等等就好了。

果然，没过多久，几个衣着怪异的人从边咳着边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起来有些狼狈，不知道是因为爆炸的原因还是被烟呛到了，或者是两者都有？

“咳咳，通知一下院长大人，实验失败了，威力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这样还不如将两种相互冲突的魔法元素塞进去...”

为首的一人似乎是学院的首席炼金术士，李立与他见过几面，不过名字忘记了，超过四个字的名字李立的记性都不太好，印象中这位首席的名字好像能写满一行外带拐弯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

“哦，莉莉先生啊，没有什么，只是想尝试下爆炸的威力，不过试过各种金属粉末后好像很难点燃，而且威力上也达不到目标。”

学院在试制龙枪的消息李立是知道的，枪械方面他是外行，但是原理倒是知道，不就是火药在狭小的空间中燃烧膨胀然后推动弹头射出吗，简单说来就是密闭和爆炸两个步骤，至于枪管的螺旋线只是知道但是不知道具体作用，好像是提升稳定性之类的，但是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工艺能够做出密封性较强的钢管已经不容易了，就不用苛求更高的工艺了。

目前魔法学院的研究分为两个部分，一方面是利用元素彼此间的斥性完成推动过程，但是似乎只能推动含有魔力的物质，而且启用需要注入使用者的魔力，效率上还不如普通的魔法道具，所以最终被放弃了。另一方面是为普通人试制的简易品，因为排除了魔法影响，连普通的点火都做不到，现在炼金术士们还停留在火药试制方面，硫磺和木炭还好说，前者虽然难搞一点，但是火山还是有的，矮人族那里似乎有相当多的库存，但是硝石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李立可不是化学家，所以只能让炼金术士们把所有矿物都试一遍，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进展。

不管怎样，失败还是让李立松了一口气。火药的出现其实对于冷兵器时代的冲击还是非常大的，如果可能李立并不想把这种危险的东西带到这个世界，可是魔法学院已经承诺绝不将其泄露，而且据称矮人族似乎已经有了类似的仿制品，只是不愿透露配方而已，所以李立觉得或许哪位前辈已经将这种危险的东西带到了这里，仔细想想连狙击枪都出来了，火药什么的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弄不好还能从着上面找到老家的线索，如果矮人忍不住来交流那就更好了。

“难怪烟的颜色这么怪异，话说我记得硝石好像是种矿物，你们用金属粉末做什么。”

“不是有一种叫做粉尘爆炸的东西吗？所以我们在尝试能不能用这种方式替代，不过点火好像有点危险，为了保持密闭只能在内部点燃...”

你们能活到现在真是神的眷顾。

李立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吐槽了，明知道会爆炸还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去点火？这群人脑袋有坑吗？

元素魔法并非不起作用，要点燃物品也是可以做到的，至于为什么伤不到李立那是因为在燃烧前元素引起的变化就已经被李立抹消了，尽管如此李立还是不会再尝试用手去抓火球术，他已经试过了，用魔法点燃的火把照样可以灼伤自己，谁知道对方丢过来的火球里面有没有什么能烧的玩意。

“你们还真是无知无畏...”

“嘿嘿！”

首席像是得到了夸奖般嘿嘿笑着，话说这好像不是在夸你吧。

李立没有询问他们有什么防护措施，那个试炼场的地板和魔法阵都是经由这些炼金术士之手完成的，所以他们的工作地点自然不会担心安全问题，李立只是担心他们弄出什么奇怪的烟雾会把自己毒死，毒烟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这里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环保意识，自己就住在自由都市内，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以后弄这种东西记得加上排风机，用烟管把烟通到水槽里不要直接排掉，还有水槽里的水不能喝，也不要倒到河里，怎么处理你们自己想办法。”

李立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净化魔法的，卡伊就会，不过总不能让那个金毛娘天天呆在炼金术士的实验室里。

“排风机是什么？”

“稍等下我会画给你，那个很简单，可以把烟迅速排空，还有做这种带烟雾的实验最好带上放毒面具，试试用竹炭粉做一个呼吸过滤装置...算了，回头我也一起画出来好了。”

两者间的交流还算是愉快，很多听不懂的东西炼金术士都会想办法先记下来，然后回头试做后再向李立求证，颇有科学家大胆假设小心验证的风格，和戴蒙那群天天惦记着摆弄死人的家伙相比，炼金术士们显然更让李立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