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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失败，又是一次失败，江流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的失败了。每一次的失败好像都比上一次有了一点进步，好像又没有。

继续下去依然是失败，失败，再失败。

时间好像在江流身上停住了，只有一道道灵气不断刷新着纪录。

江流的身体由生机勃勃到透着一丝腐朽的气味，金蝉吐出的精纯灵气阻挡了这一进程。灵力催发出生命的活力，一丝丝修复着衰老的肉体，和死亡形成了拉锯赛。

不知过了多久，连金蝉经仿佛都放弃了，金蝉潜入灵魂，期待下一次轮回转世的再见。金球悠悠转回灵魂深处，消失不见。

一股无力、孱弱的感觉袭来，皮肤开始松弛发皱，白发爬上了额头，每一次喘息都耗尽气力。

江流依然不知疲倦，毫不放弃。

再一次引动灵气，这一次并没有金球捣乱，它安安静静地躺在灵魂深处，一动不动。灵气从丹田出发，运行周天，行过大大小小无数条经脉，最后又回到丹田。

一道成人手臂大小的灵气被分成无数细丝，从不同的经脉中运行一周，然后在丹田再次汇聚，形成一根中指大小的灵力，精纯程度比金蝉经还要高一倍。

“哈哈哈！”江流一声畅快的大笑，外貌迅速变化，皮肤迅速充盈，水润光泽。青丝再一次垂落，大笑声雄浑厚重，洋溢着青春的恣意与张扬。

睡梦中的江流大笑，直到风吹动眼角，泪水润湿了眼眶。

“我终于明白庄子那句梦中可以得到是什么意思了！”眼中金光爆闪，江流闭合眸子，再一次陷入梦乡。这一次，他是带着疑惑去的：我可以是梦中的我吗？

石林内传出一股道韵，周天伟力，无论是星辰玉兔，还是地火风水，全都纷纷朝石柱涌来，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林中掀起了雾气，丝丝蔓延，衬托得小小一间庵堂仿若人间仙境。

灵气雾化，形成了种种奇观，浓雾中龙飞凤舞，仙鹤翱翔，更有天女散花、嫦娥奔月的奇景。

“哈！”

一道气旋在江流头顶形成，开始吸纳庞大的灵气，汇成一个漏斗状的漩涡流。灵气入体，开始分为两段，一段进入丹田流到金珠之内，另一段流入脑海，消失在不知所名的地方。

在梦中，江流依然是江流，石林依旧是石林，景象与外界别无二样。只是丹田之内没了金球，而梦中世界也没有如此浓郁的灵气。

突然，一股庞大的灵气涌入，梦中分身运行元始尊经的行气路线，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出现，灵气分散汇聚，被精纯到了极致。

庞大的灵气流被吸纳，灵气漩涡肆虐了一夜。夜尽天明，所有异象消失不见。

江流也从梦中醒了过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却不清不楚，模模糊糊。

道家修真，所求便是一个真字，这个真不是真假对错之真，而是天地自然之真，宇宙大道之本。

江流所修元始尊经乃是无量纪元之前第一代元始天尊所著，每逢开天辟地，便由新一任元始天尊传授世人。所以江流才会有不同之感，只因他更加接近了世界的本质。

雾里看花与亲嗅其香毕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