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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推迟，萧玉轩和上官昱成就在翌日正午斩首。

路振恒算计得很好，萧靖安和萧瑞如纷纷倒下，没有人可以与他对抗，刀下夺人。唯一自作主张的苏延卿已经被人逮捕进了牢中。

萧瑞如醒来后，已经是二人斩首后的第三日。

“怎么样，我大姐呢？”她抓起门口守卫的衣领。

“三公主，大公主没有保住。”萧瑞如一下子瘫软，一个踉跄跌在地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快说！”萧瑞如一把抓住报信人的脖子，眼睛红肿，目光呆滞。

“大公主和画师都已被处决，悬头城门。”萧瑞如放开手，只觉呼吸断断续续，喘不上来气。“路振恒，你找死！”萧瑞如扶着站起，喝退众人，一脚踹开房门，径自去寻路振恒。

来到他的房门，却下人被拦住，“公主，上卿已经休息了。”

“给我滚！”萧瑞如一把推开拦门的人，他们还是死死拦住不让她进，“瑞如公主，这地方本来就不许女子进入，何况是您这等金贵之身？”

“你们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萧瑞如一个巴掌下来，众人都不敢出声，赶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萧瑞如让别人留在外面，自己进入雀兰殿，一股烟味呛得她想落泪。路振恒在烧纸，满屋子的烟味。“你来了。”

萧瑞如一脚踢开火盆，“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打我吧，如果这样能让你痛快。”路振恒挽起袖子，露出如藕的手臂。

“我打你，就能救活我姐姐吗？”萧瑞如舒出一口气，“没想到，你这么狠，看事情要败露了，就赶忙找个替罪羊。我看错你了。”

“瑞如，你不懂，争夺江山，双手就不可能干净。若没有沾满鲜血的手，就托不住东照的江山。”路振恒轻抚萧瑞如额头上粘连的碎发，“对付那老狐狸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他知道，有人要反他，今天你大姐不帮你出头，明天也会是你二姐。”

萧瑞如一把抚开他的手，“你敢动我二姐试试？”

“你怎么生气了呢，瑞如？别忘了，你与西储的密信在我这里，你觉得那老狐狸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他从桌子上拾起一朵白菊，插在萧瑞如黑长的发髻上，“要让死的人，死得有价值，不是吗？你损失了姐姐，我损失了好兄弟，谁也别怨谁。”

萧瑞如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进路振恒的手臂，鲜红的血在纯白的丧衣上透出来，“路振恒，你不用威胁我，别忘了，我是公主，你只是个男宠，是条供人玩乐的狗。”路振恒一把抱住萧瑞如，“瑞如，你也别忘了，我这条狗可以助你登位。”

“记住，你姐姐的死和你没关系，和我也没关系，害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东照帝萧敬佩。”

萧瑞如抬起他疲惫苍白的脸，“路振恒，你永远也比不上你哥哥。”

他一声冷笑，看着萧瑞如远处的背影，“是啊，我是比不上他，可他是个死人，而我是活人。”

风雪画残影，黄叶落枯枝。

这江山，还是要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