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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藏不住情绪，从脸一路红到了耳根：“顾姐姐说什么呢，我还小，自然没有。”又不甘心地回道，“顾姐姐可有想要偕老之人？”

经过了上次，顾思悠显然镇定了许多：“没有。”

苏清自然是不信的，假装一声叹息：“看来哥哥要孤独终老了。”

顾思悠心下有些苦涩，脸上仍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快背书，你哥哥等下要来检查的。”

苏清吐吐舌头，嘴里继续读着，心思却已不知飘到了何处。真的能有与她偕老之人吗？还是听从哥哥的安排，嫁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女孩子总是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苏清就快到待嫁的年龄，又读了几首爱情诗，便期盼着自己的感情之路也能色彩斑斓些。

顾思悠在她这个年纪未尝没有同样的心思。父亲虽经商，但在读书之事上从未懈怠过，母亲也常年手不离卷，耳濡目染之下，也造就了她爱看书的性子。父母从不拘她看什么书，于是看完了一本正经的古籍，便去看小说。小说里的故事大多以悲剧收场，为此她在被窝里偷偷抹过不少眼泪，然而等到悲剧降临到她头上时，她反而有些哭不出来。

生活永远比故事曲折。

她已长生不老，谈何偕老。

苏宴推门进来时便见顾思悠又在发呆，表情难以描述，似是有些痛苦，嘴角却带着弧度。

“哥哥。”苏清的声音将顾思悠的思绪拉了回来。

苏宴点点头，余光仍是瞄着顾思悠：“背的如何？”

她支支吾吾，虽说背了大半日，但只记住了刚刚问顾思悠的那一句，剩下的时间全用来走了神。

苏宴心里已有了数：“那便多抄几遍，就当练字了。”

他并非要让苏清如何满腹经纶，只因她性子不沉稳，不用这样的方法拴住她，只怕她会整天想方设法做些别的。比如偷偷溜出去，比如偷偷学些武功。

饶是如此禁锢着，她都已学会了些轻功。不过横竖只是个三脚猫小功夫，必要时还能方便逃跑，苏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是从此之后又将她看管的严了些，他不希望苏清涉足任何与江湖有关的事情。

苏宴不在乎她能读完多少书，读过后又能理解多少，这不是他的目的，他只希望苏清可以时刻在他的保护之下，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他甚至已做好打算，哪怕苏府养她一辈子，在找到一个足够保护苏清的人之前，不会轻易让苏清离开自己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