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力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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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贵小心翼翼的收好银子,用布把匣子裹了又裹,出了当铺。他在城里买了两个馒头,喝了点水,心想要给奶奶体面地下葬。于是四处打听,找了城里一个有名的风水先生,商定给8两银子去较短尾给奶奶做法式。
风水先生让李楚贵在城里置办了需要的丧葬物品,请了辆马车连夜赶回较短尾。回到较短尾已经是深夜,李楚贵也顾不上休息,去请了几个平时一起打渔关系较好的渔夫,每人给上500钱过来帮忙。又花些许银子拜托牛大嫂处理相关事宜。由于李奶奶只有李楚贵一个独孙,风水先生让一切从简。安排妥当,牛大嫂散去一些铜钱让几个妇女给李奶奶沐浴更衣,入殓安息,棺椁摆在屋子正中,拉上白色帷幔,正放灵位。设好灵堂,李楚贵披麻戴孝,跪于左侧。
黄八辣听说李楚贵搞出这么大动静,派人前来打听,他是觉得诧异,自己明明只给了李楚贵5两银子,平常也看不出李楚贵有几个钱,怎么还能给李奶奶的葬礼办得有模有样。
阮惊天也听说了这个事情,带上一众地痞流氓前来假意凭吊。
“奶奶啊,你怎么就走了啊!你死的好惨啊!”阮惊天假装哭丧着脸,大声说道。
在场的几个渔夫围堵上去,李楚贵站起来,说:“阮惊天,今天别在我奶奶灵堂前闹事!”
“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给你奶奶送行的!”阮惊天说着,让手下拿出一个纸人,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孙子。
“奶奶在下面肯定想孙子了,赶快给奶奶烧一个孙子过去!”阮惊天说完,手下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阮惊天你不要太过分了!”其中一个渔夫说。
“给我烧!”阮惊天一声令下,他的手下拿着纸人就要上去,过来帮忙的几个渔夫把他们拦住,看样子要和阮惊天的人打起来了。
“给他们烧,烧完赶紧走人!不要打扰我奶奶!”李楚贵说。
地痞把纸人烧了以后,阮惊天说:“李楚贵,黄老爷让我给你带话,十日之内离开较短尾,可别忘了,否则真的把你送去见你奶奶!”
“你已经烧完了,赶紧走吧!”李楚贵看都没看阮惊天,阮惊天看着目的已达到,暂时作罢,对手下说:“我们走!”
李楚贵守了一天一夜,按照风水先生的意思,第二天一大早摔孝盆出殡。李楚贵花钱让风水先生在后山选了一块风水宝地,把奶奶入土安葬。奶奶生在村里死在村里,现在总算可以安静的在山上看着村子了。
把奶奶安置妥当,李楚贵给风水先生送了一个装有666铜钱的福袋,并送出村口。
事情办妥,李楚贵的银子所剩无几,心里也空荡荡的。他在村口买了一坛烧酒,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独自一人喝了起来。可能是心里实在太空了,李楚贵把一整坛酒都喝光了,从来没有喝醉过的他也醉得像一摊烂泥软在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李楚贵终于醒来,他感觉浑身乏力,头痛脑涨,又渴又饿,于是爬起来,到水缸旁边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就喝起来,但是又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把喝下去的水连同胃里的酒一同吐了出来。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回到床边,看了一下窗外,此时还是深夜,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射进来。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大半夜了也不知道谁在敲门,李楚贵实在累得不想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咚咚咚!敲门声比之前更大了。
李楚贵摸爬着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摸索着打开们,却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跪在地上,背着月光,看不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