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二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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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剑痕江湖上传得神乎其技,关亭明知张老九就在那头授学,可他偏偏听不上一点半句,这实在是让他心痒难耐。
关亭现如今算不得是一方大家,但扼住自己好奇心这点定力还是有的,楚寄风听得半晌,整副身心融入张老九的讲解之中。
半柱香时间过去,张老九对楚寄风道“你都听明白没有”
楚寄风点点头道“我都听明白了”
张老九目光不由一振道“你真的都听明白了?”
楚寄风从地上起身,走向倒地陈大陈二旁边捡起一把长剑道“张大叔我练练看,不对的地方你在和我说”
张老九心中不由有了一丝期待心道“如果他真能记住,那么他还真的是天资聪慧,难道这小子真是个练武奇才?”
张老九道“你先练一遍给我瞧瞧”
“好”楚寄风挽剑起舞,楚寄风一把利剑在手,指东打西,点南挑北,脚步踉踉跄跄,就像喝了半壶酒般,似乎醉得不行。
张老九看得简直气得不行,张老九忍不住骂道“你练的这都是什么!喝多了撒泼!”
楚寄风收剑定身,涨红了脸道“这。这不是十二剑痕的第一招“一剑无涯”?”
张老九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一剑无涯?我看你是一路喝到天涯!”
楚寄风委屈道“张大叔,这不是你说的,这一剑无涯讲究的是无我无念,村里的严老三就是这样呀,他没喝酒以前总是对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一旦他喝多就忘记自己是谁,也没任何念头,只想抡起胳膊把村里的人都打上一遍,这个不是无我无念?”
张老九差些气晕过去,但张老九也不和楚寄风着急,因这急也没用,楚寄风这才十岁,要让他立刻明白无我无念的境界,这的确是强人所难。
张老九不得不多添几句解释道“无我,讲究的是不执着,不是让你喝得连自己也忘了,无念,是念而不执,也就是说,这一剑无涯你出招时,不要执着于立刻将对手打败,但你也不能弃开立刻击败对手的念头,这就是念而不执”
楚寄风听得百思不解道“那到底要不要立刻打败对手?”
张老九苦笑道“行了,你把我前面说的那些文绉绉的心法忘了,我说得简单一些,一剑无涯简单来说,就是在你使用这招时不用心急,等你感到可以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你才出手”
张老九这样通俗的解释,楚寄风一听就已经明白,楚寄风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直接说不要心急就行了嘛,什么无我无念听得我头都大了”
张老九摇头无可奈何在道“第三招“剑尘不染”就和一剑无涯完全相反,剑尘不染讲究是快,你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出剑,务必以尘埃都染不上剑面的速度击垮对方,第五招“剑重万影”简单来说就是幻化漫天剑影迷惑对方,然后你在根据局势来考虑是使用“一剑无涯”还是“剑尘不染”彻底击败对方”
“这三招简单来说就是,慢,快,迷惑,明白了没有”
楚寄风似解非解道“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我在练练看”
楚寄风在次舞剑而起,这次楚寄风步伐身形已无醉汉之形,看上去虽有些毫无章法,但他似乎窥入一些门径,楚寄风意在剑先,一会倏然而来,又寂然而去,有时动如脱兔,有时又静如处子,楚寄风越练越觉这三招环环相扣精妙如斯。
张老九看得片刻这才欣慰道“孺子可教也”
楚寄风一边练招一边揣摩变化,半柱香时间未过,只见楚寄风剑柄一抖,登时卷起漫天剑影寒光,剑花错落,恍如千点万点黑夜繁星,楚寄风快慢结合十分恰到好处,东一剑,西一剑,好像毫不费力,漫不经心。
在张老九眼中看来,楚寄风已到达“心剑合一”的地步。
张老九心中不禁一奇道“没想到这小子,有如此学武天分”
楚寄风忽而收剑立身,向张老九说出自己的见解,楚寄风道“张大叔,我觉得这三招,根本就不用分第一剑还是第三或是第五剑,它们好像就是一招,第五剑可以当第一招来用,第一招也能当第五招来使”
张老九听罢无比畅快高笑“你小子,真有你的,我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了解到十二剑痕的精髓,没想到你只用半柱香时间,不错,你说得很对,十二剑痕完全可以说只是一剑!”
张老九在道“你既有如此领悟,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实战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