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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舞阳别过脸去，不忍细看：“凶手已经被杀死了。你刚才救的女孩也是一位受害者，自己给自己报了仇，不过她……她太傻了。”

怎么就自尽了呢？

与沈知微一样，东方舞阳也想不明白那女孩为何选择自尽。

但，女孩杀死了知微境的施暴者，她可以不介意，镇长却会不满。

如今那女孩自尽未遂，镇长再想为难女孩、让她的亲朋过不好，莫说旁人，便是东方舞阳都嫌他心胸狭隘太小气。

“原来地上那死人是凶手！”医师反应过来，忿忿不平地说，“真该把他狠狠地磋磨一番，让他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再杀了他的。”

她给两个女孩细细地把了脉，皱起眉：“大的这个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堕胎伤身损元气，弄不好以后想生都生不了。要是留着这胎，足月了生产，可能一尸两命……”

姑且不提胎儿血脉有一半是来自施暴者，两个女孩都非常虚弱，年纪又太小，身体尚未发育成熟，根本不适合做娘。

东方舞阳道：“你只是看病的医师，犯不着把自己绕进伦理中去。话又说起来，医馆有地方安置三个女病人吗？她们遇到这样的事，身心受创，必须静养。”

院子里，沈知微向两个婶娘道谢。

婶娘们很客气：“用不着谢，这只是举手之劳。”

瞅见镇长稍显难看的脸色，飞快溜了。

镇长的算计落了空，心情不佳，只因站在这里沈知微、杨年华等人代表着东方舞阳和沈玉书，爱面子的他没有当场发火，命人把施暴者的尸体抬走。

一个死掉的知微境武者，其尸体也有用，能卖一点钱。

只是，相较活着的知微境武者奴隶，这一点点钱连零头都不够。

他觉得自己损失很大，勉强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沈知微说道：“镇长伯伯还有事要做，不能陪三三玩儿。三三乖乖地等娘亲，不要让娘亲担忧受怕，知道吗？”

沈知微点头说知道。

镇长捋了捋胡须，夸她懂事，便带着心腹匆匆离去，留下失血昏迷的女孩，完全没有过问一句。

负责处理案件的是镇上的小衙门，捕快们与护卫队不同体系，由于消息不够及时，到了现在才赶到。

直接参与擒拿施暴者的护卫甲乙复述事情经过，捕快头子立刻想起不久前在镇上失踪的南郊某村姑娘，看到脸上仍旧蒙着一块面纱的女孩，他道：“三小姐，可否让我瞧瞧她的容貌？”

“我不是她，没有代她答应你的资格。”沈知微道，“等她醒来，你再问她能不能吧。”

“啧啧，老大想知道她是谁，又不是摸她的身子，有什么能不能的？”一个三十来岁的捕快说着就想上前掀开女孩的面纱，结果被沈一行带鞘的刀拦住。

沈一行警告道：“请不要在小姐面前无礼。”

捕快瞪眼，张嘴要说话，他维护的顶头上司却把他推到旁边：“别胡闹。”

老大发了话，捕快只能讪讪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