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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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是我亲妹妹啊。我怎么可能会扔下你!”
“真的吗?”
“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正对妹妹的话感到疑惑,忽然脑海里不知怎么的,浮现出一个沉睡了好多年的画面……
……
那天是妹妹十岁的生日,爸妈都忙于工作走不开,我只好自己带着妹妹到游乐场玩。
那天游乐场人很多,人山人海,每个游乐项目前都排成了长龙。我跟妹妹也是排了很长的队才玩到了过山车,我看到她玩得很开心。
下一个项目她说想坐摩天轮,然而排到一半的时候,妹妹忽然又说她想吃冰淇淋。
现在天气这么热,坐摩天轮也是要坐很久的,刚好我也想吃冰淇淋。可是我看到后面很长的队伍,重新排的话估计又要一个小时。于是对妹妹说,要她先排着不要乱跑,我去买冰淇淋很快就回来。
开始妹妹还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再三保证肯定会在排到我们之前回来的,并跟她拉了勾之后,她才放开了手。
买到冰淇淋之后我不敢稍作停留,马上赶回了排队的队伍中。我确认当时还没有排到我们,然而我却找不到妹妹了!
我当场吓懵了!
游乐场人这么多,妹妹又这么小。我就到处找啊找,冰淇淋全化了,我也没有看到妹妹的影子。
忽然,我看到海盗船那里围了很多人,说是一个小女孩从海盗船上摔了下来,死了。我疯了一样冲入人群,发现并不是妹妹……
那天直到半夜游乐场关门,我和爸妈也没有找到妹妹。
回到家,爸妈都没有打骂我,然而他们哭红的眼睛,悲痛欲绝的神情,给我的打击更大。我很自责,全是我的错,如果妹妹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天晚上我一宿都没睡,在房间里痛哭着,同时心里不断地自责。
我就是个罪人……
所幸的是,第二天一早,警察将妹妹送了回来。原来妹妹是等我等太久,自己出来找我,结果却迷路了……
但是从此以后,妹妹就对我疏远了很多。我也觉得有愧于她,大学报了一个外省的学校,联系也少了起来……
……
“当时不应该怪你的,只是我还小,太害怕了,没有听你的话,乱跑才走丢的。”妹妹也回忆着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感觉鼻子有点酸。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可以选择性地遗忘这件事,结果经过发电站的事件,居然使我们兄妹能和好如初,这是我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
才平静地睡了一晚,一大早,妈妈就急急忙忙地把我叫醒了。
什么?卫婆婆不见了?
“是啊,昨天我从她家里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地躺在床上。今天一早我去她家,却发现人不见了!你爸上班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老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去卫婆婆家。
人口失踪应该是去找警察吧!
可是失踪的时间还不到24小时,可能警察也不会受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有蹊跷,于是任由老妈拉着过去了。
卫婆婆家和我家都在这条巷子里,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两百米。
卫婆婆家里好像一切都没变,古朴的家具,各色的瓷器,檀香味依旧让我感到很熟悉和放松。
卫婆婆住在阁楼上的房间,简约的中式硬床上,除了一张毛毯和一个枕头,便什么都没了。
“妈,这大冬天的,难道卫婆婆裹着棉被出门了?”
“胡说,卫婆婆昨天连坐都坐不起来,怎么出门?”老妈想了一下,有点自言自语起来,“而且她也没有棉被。说来也奇怪,好像卫婆婆不怕冷的,再冷的天气也只看到她盖着这床毛毯,说给她加一床厚的,她还生气地说不要……”
……
找遍了整座宅子,也没看到卫婆婆踪影。
难道这么巧又跟妖兽有关?卫婆婆被附身了?
可是想想似乎又不对。卫婆婆性格怪异是几十年前就这样了,邻居们都知道。而且妈妈照顾她半年来,只是说她近来神志不清,我觉得也有可能是老年痴呆。
神志不清有可能是性情反常吗?难道是老妈描述有误?
想起被妖兽附身之后的三个阶段,我正考虑给陆一鸣打个电话,忽然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珠宝箱!
我清楚地记得老妈前几天说过,卫婆婆有一个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
卫婆婆突然失踪,那箱珠宝肯定还在,我必须先把珠宝找出来。
内心的欲望不容我多想,我像十年前一样再次将屋子里翻了一遍。虽然仍有点心虚,不过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害怕,一是因为知道卫婆婆不在这里,二是因为我也不是十年前的我。
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难道卫婆婆走的时候把箱子也一并带走了?不可能的,她肯定是把箱子藏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了。
正寻思着还有哪里没有翻过的时候,撇眼看到一个红木柜子上摆着一件有些眼熟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