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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雪。”

“沫雪。”

王炸拼命呼喊着。

上次仅仅是对付一个地灵境炎烈便让她痛苦不堪，这次更是对上一个王灵境的巨龙，两者所要动用的玄力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她还将能够动用的玄力全部交给了王炸，这更是让她雪上加霜。

沫雪不是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依附绝神令生存，绝神令认王炸为主，如果她不出手，王炸就会死，王炸死，她也必死无疑。

强烈自责让王炸一阵刺痛，如果不是一味我行我素，沫雪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在潜入洞窟时候，沫雪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他，寒霜巨龙是王灵境，就算潜入进去，也不可能安全出来，这次行动已经可以放弃了。

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去了，他自信的认为，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过人的胆识是可以在里边进退自如的。他只记得努力了这么久，是不能轻言放弃的，但他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入灵境的渣渣，面对的是王灵境的玄兽。

有时候过度的自信是另一种鲁莽的表达方式。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沫雪的生死不明。

“对不起。”

“对不起。”

王炸只能进行着无谓的道歉，“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这么鲁莽。”

黑线在持续蔓延着，犹如死神拿着钟表进行着死亡倒计时，一会的时间已经蔓延到了沫雪的脉搏处，感受到黑线的变化，王炸的心揪的越来越紧。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就算洞窟里有让他无法拒绝的好处，他也绝对不会去拿沫雪的命作为赌注。

但任何事情都没有如果，所以他此刻只能苍白无力的忏悔和道歉。

“沫雪！”

“沫雪！”

王炸大声呼喊，拼命摇晃着沫雪身体，企图唤起她一丝的意识，终于她的嘴唇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王炸赶紧低下身来，附在她唇边。

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报。。仇，我。。。”

“哥。。。哥。。。你来接雪。。儿。。”

沫雪的声音虚弱无力，即使附在她的唇边，依旧只能听到一个大概，但是这虚弱的语气，却让王炸无比的自责懊恼。

初次见到沫雪的时候，她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对这样一个如天使一样女孩下如此狠的毒手、第二次见面，她冷漠、无情，他在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年纪明明那么小，长的又如此漂亮，应该是在万千宠爱中无忧无虑的长大，但是她的眸子中始终蕴含着万年不变的冷漠和残忍。

第三次。。。第四次，王炸渐渐的发现，在她冷漠的外表下，也有着小女孩该有的天真烂漫，但这份天真烂漫，却被她刻意隐藏起来，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通过沫雪的话，他明白了，明白那是什么，是仇恨。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炸无法想象，一个外表只有十几岁的女孩，是怎样在这血海深仇中存活下来的，一个本应该是活泼快乐的天使，又是怎样被活生生逼成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