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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芬似是松了口气，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这回回来可赶巧了，百川也从学校回来了，听说在家待三天，这会儿应该就在家呢。”

“秦百川？”江阮愣了愣，不自觉地微笑起来，“那家伙也回来了？”

姜芬点了点头：“你们也很久没见了，不如去看看吧。”

江阮看了一眼姥姥。

“去吧，我中午还在这儿吃饭呢，不着急。”老人呵呵地笑，看向外甥女的目光里全是满意和骄傲。

她点了点头，换上鞋出去了。

门关上之后，姥姥叹了口气：“你这样子在小阮面前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姜芬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实在是怕了，怕了小姑了……”

老人冷哼一声：“你那小姑子有什么错，不过是遇人不淑罢了，黑心肝的，是你那小叔才对。”

“话是没错，可毕竟是小姑走上了这条路之后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阮阮也是一样，不听劝的要走这条路，可她分明还是一团孩子气，我可真怕……”她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睛。

老人神色淡然地递了纸巾给她：“你小姑子相貌还不算如何，这丫头却是实打实的漂亮，放在一般的地方又怎么藏得住，她就是生来该呆在那个圈子的，便是你不同意她没心思，我也是要劝的。”

姜芬一愣。

那件事情后，母亲还是头一回跟她持反对意见……

“而且你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这孩子。看她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天真跟没开窍似的，实际上摔过多少跤走过多少桥你知道吗？哪儿就能那么幸运地被一眼相中，她也就在你面前，还是个孩子。”

“您是说……”

屋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2

江阮三步两步从家里的二楼到了四楼，打开微信点了个看上去最颓的头像：「小川子，你放假回来竟然不跟我说。」

过了两分钟，便见房主人顶着鸡窝头，穿着全是褶皱的衬衫打开了门：“一大清早的，耽误我睡觉。”

江阮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光着的脚，幽幽道：“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谢谢。”

他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伸了个懒腰，随意地把门留着，便进了洗浴室，洗漱起来。

江阮看了一眼摆得杂乱无章的门口和异常干净整洁的大厅，默不作声的把门带上，心里暗道：阿姨肯定不在家，不然看见这小子把家折腾成这样，那必须是得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