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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肃的资料估计是找不到了。二十年前，A大发生一场大火，许多资料都被烧毁了，包括方肃那一届学生的资料，它们大部分都葬身火海了。”秦教授的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我们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赵无眠转过身，无力的闭上眼睛。从走进A大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就很凝重，笑容全无，深邃的眼眸更加深不见底。

“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打电话问问，看遗留下来的资料里有没有方肃的。”秦教授说完，帮我们打了个电话给学生科。可惜的是，学生科老师说，遗留下来的资料都是一些残破不堪的废纸，都扔在档案室里，方肃的资料好像被烧毁了。

“没办法，二十年前，我们的电子系统还不完善。学生的资料只有纸质的。资料被烧毁了，那我也没办法了。”秦教授对我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

“教授，您说的那位导师他还在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位老教授是否还健在？

“他去世了。”秦教授淡淡地对我说。

“对不起……”我低下头向秦教授表示歉意。

“或许，你们可以去档案室找找看，没准在那堆废纸里还有方肃的遗留资料。”秦教授从抽屉里找出一把钥匙递给我。

“慕涵，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家母是否健在？”

秦教授的问题让一愣：“当然健在。”

“不好意思，你和我的那位故人太像了，所以我才问这个问题的。恕我冒昧，对不住了。”秦教授双手合十与我道歉。

“教授，您一直说的那位故人是个女的吗？”我一直以为教授口中的故人是个男的。

“是的，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和她从小学到大学甚至到读研都在一个学校。”秦教授今天似乎愿意和我讲起那位故人的故事。

“我和她都是李居安教授的弟子。不过，这丫头竟然在读研期间就和李教授的儿子结婚了。研还没读完，就怀孕了，生了个女宝宝。可惜，我出国了，一直没能见上孩子一面。”

李居安教授，不正是被灭门的那个教授吗？原来他是秦教授的导师。

“那孩子现在在哪？”李家被灭门了，估计孩子也难幸免于难。

“下落不明。凶杀案的现场没有发现孩子的尸体。警察说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秦教授凄楚的笑着，眼眶有些发红。

我听了，心里也一阵惋惜。

“思牧”树下，我和赵无眠肩并肩的坐在草地上。

“涵涵，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这么大个人，从世界上凭空消失了这多年，竟然没被人发现。”

“赵无眠，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还有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忘记的。”

“真的吗？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赵无眠转过头，看着我。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装满了繁星。

“不会，永远不会。”我对上他的眼神，肯定的对他说道。

温柔占据了赵无眠的眼，他慢慢的把头移过来，他冰冷的气息打在我脸上，好似一阵凉风吹拂过脸庞。我因为上次电梯的事情，这一次聪明的睁大眼睛盯着他。他的头还在靠近，我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

“涵涵，闭上眼睛。”

当他冰冷的双唇覆上我的唇时，我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的沦陷在他的眼眸里。

“赵无眠，是否有人告诉过你，你柔情似水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心动。”

那一天，我和赵无眠的关系因为这个吻而彻底改变了。尽管赵无眠在这之前从来没和我说过“我爱你”，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爱我。同时，他也知道，我也很爱他。我们彼此暗恋很久了。

那一天，我向赵无眠告白了：“赵无眠，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就是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好中意你！。”

赵无眠眨巴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眼带笑意的说道：“涵涵，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

尼玛，感觉自己丢脸丢大了。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扭过头去。赵无眠把我拥入怀中，轻声的笑着。那一天，他没有对我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赵无眠说，喜欢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