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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静中，两人相对而视。

林秀抿嘴不语，老翁笑而不语。

不知过去了多久，俩人间的氛围仿佛出现了一丝松动。

“大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如此狂妄！求您教我！”

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他眼神热烈而激动地看着白发老翁，恍若终于找到苦苦追寻而不得的成道机缘的游子一般。

“呵呵，善！”

轻抚白须，他满意地笑了。

“我有成道三千法，求道万法，你要学哪一法？”

【什么！居然，有这么多！？】

“是不是惊讶于这个数字之多？其实只是你见识不够罢了，其实求道之法数不胜数，无论是打铁，磨豆腐，拼杀，设计，绘制还是挑大粪，都是求道之法。”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事万物都由道而来，那么从万事万物之中自然可以窥见道的身影。只是，有的求道法实在太难得见道之一印了，所以分类之后，也就有了成道三千法，这三千法里自然也有分上中下三法，不过对于个人的资质也有需求，上法要有绝世之资，中法要有旷世之才，下法，须有中人之资。你要哪法？”

他依旧笑意满面。

而他对面的林秀，脸色愁苦，心中苦涩，无奈。

“我......想来最多也就中人之资了，但我不甘啊！可否请仙长告知于我，上法为何，中法为何，好叫我死心？”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想当年我得仙长授道时也是这样不甘，这就是我们这样的资质的人的局限所在啊！”

“罢了罢了，我便告诉与你，好叫你死心吧。上法唯九。量子学，力学，相对论，场论，光学，数学，哲学，玄学，白学。世间能懂其中一二便可被称为大家，何况若想以此成道，必须将其理解通透并加以改进，这一条路，不是我等凡人可以企及的。”

寄托了其心中的几分哀思的话语出口，秋风刮起，黄叶飘落，更添几分悲怆。

“......若如此，岂不是世间无人可以此九法成道？”

“没错，但即使无人可以此成道，它们依旧是上法，你可知为何？”

“......因为它们虽难，但一旦有所理解，便可以大幅增加对道的理解，从而提高成道几率？”

“不算愚笨。”

“那么，既然你已知道上法之难了，可还要知道中法？”

“不了，绝世之资，旷世之才，我都没有，既然如此，我还是踏踏实实地求一道下法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