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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把石块搬开。”柳雯来到洞口前。

王零这才看向洞口，几乎和洞室一样宽，足有五米，石头一堆接一堆，少说一百块。他扫了一眼，一言不发，赤膊起来，露出粗大的臂膀，走去，一块块搬开。

封闭的山洞，空气不好闻，两人已经习惯，远处尸体早已腐烂，几具露出干巴巴的骷髅。

柳雯在一旁，也忙碌着，身为女子，动作不比王零慢。

石头丢开，砸的山洞霹雳桄榔。

“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王零边搬边数，他心里明白，自己失忆没有恢复，却是培养一些重要习惯的好机会。

石块各不一样，重的，轻的，锋利的，大大小小，垒砌着。他锻炼这么多天，体质与刚开始比增强不少，搬石头时确实容易，时间长了就吃不消，石头扎的胳膊生疼，双臂皮肤一片红潮，脸上挂着大颗汗珠。王零脱了衣服，继续搬。两人搬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柳雯最先承受不住，气喘吁吁。

“休息一会吧，太累了。”

王零点点头，石块眼看要搬完，落满了两人后方一地，掩埋了那些尸体。他坐在岩石上，擦着汗，柳雯坐在他身边，小脸潮红。

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柳雯脖颈间露出，让王零一惊，忍不住看去。

似乎察觉到异常，柳雯抬头看他，疑惑的摸摸脸，低声问：“怎么了？”

“你那里的伤。”王零一指。

“没事，以前留下来的。”

“让我看看。”王零执意说。

柳雯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扒开长发，雪白的肌肤上，伤口清晰露出，已经结疤，跨过大动脉，原本被头发遮掩着，不仔细看不出来，但这样的伤，让王零心惊。

“这一道是遇到尸兽留下来的。”柳雯呵呵一笑，看上去不在意，眼中却露出劫后余生之色。

“这道伤口虽然恢复了，但影响你的容貌。”

“没事的，谁又不会往你脖子里瞅。”柳雯说着，哼哼，“看完了吗，我不让看了。”

“嗯。”王零点点头，“我以后治好你的伤，不让疤痕留下。”

“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

“不，我以后帮你修复它。”王零说这话时，声音充满了自信。

山洞前，两人休息完，再次搬动。王零搬动一块硕大的石头，沉重的力量让他的手臂青筋暴突，吃奶的劲差点蹦出来，一声大喝，石头从嵌合的地方拔出，扔开，化为一道乌影落地，“咚”的一声，震的地面颤抖。

呼——王零大口喘气，看看前方，露出大白牙，嘿嘿一笑，一脚踢开身前的顽石，双臂挥动如风。

他感觉眼前一动，亮光落下来，四周明快，舒畅的心情出现在王零心中，在光中狠狠吐了口气。

吼声传来，他耳朵一抖，聚精会神起来，抬头看向外面。

凌乱的山坡上，一具佝偻的身影慢慢走着，一棵树木已经枯的不成样子。“哧啦”一声，一截尖锐的枝桠挂下一块破布，上面带着一角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