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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五，南城已经有十二人由于各种各样的情况死于巨玄鱼。

军营里有一只铁盆，盆里都是从城里各处抓来的巨玄鱼。这种鱼繁殖力太强，它们食用人肉以及弱小的同伴，等到体积过大的时候就会自动分裂成两条鱼，两条鱼中较小的一条会被所有同伴快速瓜分掉。

乔安记得在寒江的时候曾用绵寒冰掌把很多鱼冻僵了的。这种鱼很怕冷，这冰天雪地的是怎么活下来的？

“可不可以给我派一队人，我想去查一查。”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带着红袖收拾一下晚上就出城。”宇文年拿着一个小包袱，里面全都是他命人准备的，暗器、丹药、易容粉应有尽有。

“我不走。”韩芙蓉拎着包袱固执的不想离开。

“听话，你母亲在深宫的情形不一定等的起你。今晚就走，不要再耽搁了。”宇文年很着急的说道。

我跟她不亲，我没有见过她。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不管。

如果让乔安在宇文年和乔羽中选择，乔安宁愿失信于韩芙蓉也不愿失去宇文年。

“我是皇子，武功比你好，还有边关十万将士，我不会有事，你回石城后先去找严弘墨再进宫。”不能陪着她回去，希望严弘墨那边可以保护她。

“我再留下三天，就三天。”我保证三天一到，我就走。

乔安，你知道吗，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很在乎我。我会不忍心再放手的。

“一天都不行。身为军人，就要服从军令。”

“那你用你将军的身份命令我，或者，用你皇子的身份命令我。”乔安在赌，赌他不愿拿所谓的身份来做两人之间的鸿沟。

“乔安，何必这么固执。”你明知道我不会的，我永远不会拿什么皇子的身份去要求你。

“宇文年。”乔安叫他的名字叫的很快，带着一种不允许自己后悔的节奏。

宇文年看着她，娇小的身体总是有大大的能量。

“你...”乔安喘口气，下足了勇气接着说道，“喜欢我吗？”

一旦问出了这句话就没有退路了。

宇文年好似明白了什么，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像是蕴藏在眼底的万家灯火，有了一整个世界的明亮。

“我喜欢你，很喜欢。像日升日落一样平常，无论朝夕。”

看着宇文年那么认真的神情，乔安不知怎么就很想笑，也确实笑出来了，宇文年跟着她也笑出声来。

“是不打算走了吗？”

乔安明白宇文年的深意，点点头说“是。”

“再留你一天，三途关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见过你母亲你可以来三途关找我或者在，皇子府等我。”宇文年想，维持一天还是做得到的。

“好，听你的。”乔安甜甜一笑。

如果芸芸众生里自己可以找到一个人，这个人对你的喜欢像太阳月亮的更替一样自然，你有什么理由还要去拒绝呢。如果可以放手掉前尘旧怨，接受一份朴实无华的陪伴，不就像是自己曾经憧憬了无数次的那样活着么。没什么不好。

是的，没什么不好。

其实很好。

乔安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红袖坐在床上给流风补衣服。没有想到红袖也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晚上和我出去一趟，穿这个。”乔安从箱子里扔给红袖一身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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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第一个死者的住处。”

“把这个吃了。”乔安递给红袖一颗避毒丹，掌心凝聚了丝丝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