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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前面的街口让我下车吧，”张江明直摇头，“天河，你呢，要不你跟秦老爷子好好交流一下，爸一把年纪也倦了。”

张天河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江明，眼神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身而对张江明感到仇恨，要说感触那也只有一点，冷漠。

这个世界太冷漠无情了。

“天河，留下来吧，就吃个午饭也好，”王瑶也劝说着。

秦老爷子的注意力也主要放在张天河身上，正如张江明所说，他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背负骂名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秦老爷子也改变不了他什么。

张天河不同，他还年轻，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难免会不知所措，让秦老爷子安慰一下也好。

轻嗯一声，张天河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张江明下车后，张天河的情绪明显更加低落了，张江明不在，他也不用装的那么冷静了。

“孩子，你知道绝望的尽头是什么吗？”秦老爷子突然问起，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好奇。

张天河没有回答，当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吐了一口气，对于张天河的沉默，他没有感到意外。

现在的他就像一位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智者在用一种前辈的语气对着张天河说教，沧桑的鬓角不是衰老而是一种智慧，他的眼睛里像是看破了一切。

“当你沿着一条绝望的小路走到尽头，最终面临的是一个悬崖，一个足以让你摔得粉身碎骨的悬崖，”秦老爷子幽幽说道，“可是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么？”

张天河依旧沉默，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还有没有之前那么坚强，或许已经被巨大的打击压垮了。

思索着秦老爷子的话，他摇了摇头。

现在的张天河能静下心来听清楚老爷子的问题已经不错了，王瑶随后问道：“外公，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其实不难理解，”秦老爷子眼中闪过追忆，“在此之前我可以跟你们分享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一个被我隐藏了半辈子的秘密。”

听到这话，连王瑶自己都有些惊讶，什么秘密被她外公隐藏了半辈子，这么夸张？

“事实上在那个黑暗岁月之前的日子里，年轻时候的我还进过监狱，坐了五年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