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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盯着花子燕，仿佛一定要一个结果。

……

“华山，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花子燕侧着头避开了华山的视线，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那什么时候说？”华山落寞地放开花子燕的手，慢慢坐回轮椅上，“子燕，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等了你太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等下去。”

他的身影很佝偻，他的声音很缓慢。

说不出是希望还是绝望的低沉声调，缓缓回荡着，让人心生忧悒。

花子燕沉默着，半晌没说话。

“好吧，我们不说这个。帮我推轮椅的是我的侄子羽山，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华山挤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好像之前他的那些深情都不存在。

“花姨，叫我小羽就行。”羽山对花子燕行了一礼。

“小羽。”花子燕淡淡地跟羽山打了个招呼，顿了顿，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华山，你还记得我去偷的那张设计图吗？”

“帝国星的设计图？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家乡的枫花树都是因为它枯萎的，但是它也为帝国人民带来了更多能量和资源。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子燕！”

“不，你不懂。”花子燕有些烦躁，“虫族现在怎么样了？”

“我已经退役，听说虫族已经被赶到帝国防线以外，这几年都很太平。子燕，你的心里难道永远就装着这些？一点点的位置都不留给我？”华山的神情有些受伤，他不能理解，在这样的和平日子里，为什么花子燕最关心的永远都是帝国，永远都是那些该死的虫族。

“华山，你不明白，现在帝国非常危险。你还不知道那些虫族是为什么出现吧？”花子燕向前几步，单膝跪地，拉起华山的一只手，“那些虫族厌恶恒星的光芒，没有光，它们就来了。”

“等等。”华山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是说，像帝国星表面壳体那样的能量收集装置会引来虫族？”

“是的。”

“你从什么地方听说的？有什么证据吗？”或许这个信息带给华山的震撼太大，他问得很急切，脸上呈现出一丝讶异。

“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保证这是真的。“花子燕望着华山，非常专注，”你相信我吗？华山？”

“不，这件事……”华山仿佛接收到了花子燕眼中的诚挚，他沉吟着，思考着，不知联想到了什么。

“叔父，如果事情果真如此，我们或许可以借这件事保住家里的种植星。”羽山突然开口，“我们甚至可以抓一些虫族到家里的种植星去做实验，把实验数据上报给帝国王室。”

“实验你可以着手去做，但是……”华山敲了敲轮椅扶手，“先不要把数据给帝国王室。”

华山和花子燕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仿佛有无形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动。

羽山看不懂这层默契所代表的涵义，更不明白为什么忠于帝国的叔父让他不要把数据呈报给王室，索性问出声来。

“叔父，我们家种植星附近的恒星也快要被改造了，您为什么不让我把数据呈报王室？”

“你把这些数据呈给王室是想让王室做什么？炸掉已经被改造好的帝国星吗？”华山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