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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线灵光，掠过叶婳脑海。

……

通天之界，虽然乱如菜市场，但这并不代表，它完全不可以用！

为了获得更多信息，就算要忍受一万只鸭子般的嘈杂声音，她也会一往无前，忍出一条康庄大道！

通天之界，开！

预想中的嘈杂声音并不存在，只有无数蕴涵悲悯的梵唱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叶婳愣愣地睁开眼睛。

星星点点的暖黄色“灯”挂在树梢轻轻摇曳，仿佛在安抚叶婳此时难以言喻的苦涩心情。

不仅仅是“灯”，这里的树，也是，也是……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洒在藤筐上。

“宿主，你哭了？”小寰揉着眼睛醒来，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小寰，附近没有植物意识。”叶婳擦了擦湿润的眼眶，“不仅仅灯里全部都是和尚的灵魂，树里也是。”

“宿主，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有特殊的通灵方法？”小寰撇撇嘴，“人家也好想学通灵术什么的，听起来就超酷。”

“是通天之界，当初阿神……”想到阿神，叶婳顿了顿，阿神并没有告诉过她，通天之界只能用来做导航。

那一次，她在去往死亡禁海的路上，偶然打开了通天之界，联系上了阿神，阿神亲自为她演示如何运用通天之界来寻路。

……

“有我驻根之地，你可通过它联系我的分根来获取信息；无我驻根之地，你可通过它来感应植物意识来编织地图。”阿神手中操纵着变幻莫测的绿色丝线，一点点教她如何编织地图。

那时的她，心神都在绿色丝线上，根本没有认真听阿神后来说的话。

“通天之界的本质，是与植物之灵沟通，获得它们的支持，万万莫忘！”

言犹在耳，既然她可以感应群体植物意识，那么单个意识呢？

感应单个意识应该更简单才对！

“小寰，说不定，我真的可以通灵。”叶婳眼中星光熠熠，先前的郁闷、彷徨和苦涩一扫而光，“你真是太棒了，我爱死你了！”

她抱起小寰乐得在笼子里转圈圈，末了，还在小寰的光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喂喂喂！宿主，小寰不搞基！”小寰却被叶婳的疯癫样儿吓得胆颤心惊，“别转了，别转了，笼子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是好事呀！没摔死能逃走，至于摔死了嘛，哈哈哈，可以重新投胎！”叶婳不以为然地笑笑，作势还要把小寰拎起来玩。

“小寰下辈子，下下辈子，坚决不要做人，尤其是这么小的人，嘤嘤嘤。就算做人也要做比宿主还要大的人，报今日之仇！”

和小寰的片刻互动，进一步扫除了叶婳积累多时的阴郁情绪，她沉下心来，尝试缩小通天之界的感应范围。

方圆千米，方圆百米，方圆十米，方圆一米！

就在这方圆一米之处，她能感应到的意识，也终于只剩下一个。

大概是因为感应范围有所缩小，她能感应到的意识更加清晰，也更加凝炼。

那是一个看起来就让人心态祥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