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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把它收起来，别流口水了。”

老杰克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爱莉丝的幻想，爱莉丝下意识擦了擦口水，却发现口水根本不存在。

爱莉丝瞥了一眼老杰克，默默地收起宝石，然后冷冷的说：“老家伙，终于肯醒了。”

“是啊，再不醒，你就要迷失了。”老杰克抖了抖胡子上的雪花，说。

“你知道它是什么？”爱莉丝问。

“知道，当然知道，我太熟悉它了......它是一块龙晶。”老杰克漏出追忆的神色，说。

“龙晶？巨龙的力量之源？”爱莉丝惊骇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条，它的名字应该是......多拉格尼尔？应该是吧，一条火龙。”老杰克说。

“......”爱莉丝沉默，她意识到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他不是影帝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

“我越来越怀疑，当初我为什么要救你了，老杰克。”爱莉丝叹了口气，微微远离老杰克。

老杰克则笑了笑，说：“当初我也没想到你会突然扑出来，你这样天真的丫头我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所以就慢了一拍，害得你坐轮椅我也真是抱歉了。”然后，老杰克脸色一肃，说：“你以为你是圣母吗？舍身救人？”

老杰克突然扳起脸，凝重的气势让爱莉丝身体微微一缩，但随即硬着脖子反驳道：“我这是下意识的反应，我这善良和勇气难道不应该鼓励吗！”

“善良？勇气？”老杰克冷笑着说：“看看这一条街的乞丐，你知道他们以前都是干什么的吗？”

“他们都是和魔族战斗的勇士！二十年前你还没出生的时候，魔族从萨尔顿公爵封地这个方向入侵撒塔尼亚帝国，都靠这些勇士拖延时间才给了帝国军反应的时间，但帝国守住了，他们却失去了土地和亲人，身体残疾只能流落街头食不充饥衣不果腹。”

“反而是当时被掩护撤离的胆小鬼们舒服的生活在城里，成了贵族，成了屠夫，成了奴隶主......你还觉得我应该鼓励你？”老杰克说完叹了口气，仿佛苍老了许多。

爱莉丝呆呆的看着老杰克，觉得他是一个有许多故事的人，之前爱莉丝觉得老杰克或许是一名小偷或者强盗，那召唤术也是他偷的，可现在爱莉丝觉得，老杰克过去也许是一名贵族，也许是一名将军，但绝对不是一名贫民，贫民是不会认出龙晶的，也不会有什么深刻的想法，这街上迷茫而彷徨的乞丐才是贫民的写照。

“老杰克......您说的话或许有些道理，但善良和勇敢绝对不是糟粕和被唾弃的东西，这一切悲剧和不公的根本原因也绝对不是因为爱与勇气。”爱莉丝委婉的措辞着。

“您如果有力量，您可以试着去改变这一切，而不是坐在巷子里陪着我们这些卑微的小人物。”

“哈哈，小小年纪张嘴就是大道理……”老杰克摸了摸他的拐杖“我已经老了，无心也无力去改变什么，现在只想把你的腿治好，至少在死之前不欠你什么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