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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默了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适应这种沉默。我自己都想不到习惯她原来这么短暂，难道被她虐得对她已经产生了依赖，难道我是传说中的受虐体？好在她没有让我不自在太久。

她轻轻的道：“这样说吧，就好像用高温炼钢一样，强行的融合就改变了原有的质地。但原有的成分依旧存在。万物是守恒的，所以不管怎么变化，总有本质的物质存在。不同的物质之间融合是很困难的。人的存在变化是其中最复杂的。只有通过最自然的融合后才能保存彼此的存在。”

我静静的听着她说，我突然发现我喜欢上了她的声音，曾经让我惧怕的温柔的声音。或许我就是一个受虐体。

我分神的这会只听她继续道：“如果彼此之间不能顺利融合，那导致的就是死亡。两个灵魂的相互斗争发生在一个肉体上，只会最终加速肉体的死亡。存在的形式就如精神错乱、发疯等。只有通过侵占的形式延续才可以让宿主能看到灵魂体，所以你能看到。”

我问道：“那每一个婴孩出生都附有两个灵魂？”

“不是，应该说至少两个灵魂，每一个新躯体都是微观而伟大的战场，上演着无数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些许厚重，虽不乏那抹温柔，但却让我也听懂了莫名的沧桑。

但我还是继续问出我所想的：“那按你说的不是每个人都会人格分裂，这世界都是疯子？”

她轻轻笑了一声，继续道：“你从小获得的各类知识、你的语言、你那些不切实际各种人生宣言、各种理想不都是以前人为基础留存在你脑子里面的么，如果把灵魂看着各类知识，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人能存在多少灵魂。只不过一种是自动吸收，一种是被动吸收而已。”

我笑道：“我觉得你还是说每个人都有成为疯子的潜质。”

只听她笑应道：“不错，这是一个普遍而应该被认同的真理。”

我继续问道：“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这世界没有疯狂？”

“因为主流思想，整个世界的主流思想是这样，灵魂的思想又能偏离多少呢。非主流思想毕竟是少数，所以难以长存，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容纳不可计数的灵魂的。”

我略微带着点讽刺的意味：“呵，这就是有容乃大？而且大到最终只是成为一个疯子？”

她又沉默了。在她沉默的时间里我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问道：“以你的意思，我一出生你就在我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