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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你诅咒帝天，那草人，成了你往后十分强大的神通......咒，或许，也是愁......”

“那一年，你走进了神源星海，或许那时，你就下定了决心，何惜一命，逆沧桑！”

“那一年，你的凡炼之术，老夫，也看在眼里，九次结缘，九次缘断，苏铭，如今，又是几次凡尘结缘，又有多少，掌缘生灭......”

问天下，谁能掌缘生灭......掌缘生灭，灭生懂么？或许，他懂，也不懂；苏铭懂么？他不懂，也懂......

“那一年，你夺舍道晨，老夫，很吃惊，老夫曾想过，你，或许是又一个三荒。”

“那一年，你留在了第九峰，如此举措，在老夫看来，十分幼稚，但是也许，因为如此，你才有勇气，去进行一场惊天动魄的，夺舍！！”

“那一年，你选择了，夺舍玄葬！！”

“你的路，若走下去，最终整个苍穹，你的世界里只有你自己。”

“那么你的路呢，走下去，最终整个苍穹内，消失的只有你自己！”

两人当初的神念，如同从无数年前传来一般，以至于想起，也一样振聋发聩！

“苏铭，老夫，老了，也累了，老夫做不到像你一样，老夫没有你回首凡尘不做仙的毅力，但是老夫，能放下原先放不下的东西，让自己，休息......”

即便只是神念传出，但依然能感觉到，灭生含笑中，第一次的向着那桑相，向着那第三只翅膀上存在着的蛮神界，向着方沧兰，向着雨萱，向着大师兄，二师兄，虎子，还有白灵，白素，目光远不可及的乌山，阿公，向着那或许存在，或许早已灭亡的一代蛮神，烈山修，向着他苏铭创造的一切，深深一拜！！

“老夫不知从何而来，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到何处去，那一日，老夫见到一人，此人，自称修士，从此，老夫知晓，修士，十分厉害！”

“从此，老夫苦心修行，不知多少岁月过去，修为到达了修士中的巅峰！从此，老夫迷茫！！”

“修士，修无可修，何来真士！老夫轮回，重新修行，但每一次，老夫的迷茫都会更深！修真，修道，修武，修魔，修妖，一路下来，增长的，只是老夫一具具分身的修为！老夫的迷茫，从未消散！！”

“直到遇见玄葬，老夫明白了，胜过他，老夫便能知晓答案！！”

“自欺欺人......老夫，到底为什么而修，说到底，老夫只是一条水中之鱼！一只天空之鸟！不知为了什么活着，或许，活着，只是为了活着，修道，也只是为了修道......”

“即使修为顶天又如何！老夫活着，甚是苦闷！！不如凡间醉生梦死的行尸走肉！！”

“苏铭，老夫，谢谢你！！”

灭生的神念仿若大海一般磅礴，行尸走肉，枯木铁花，或许，正是他前半生的最好写照。

舟船的声音，远了，没有人知道他会去往哪里，会死么？亦或者，隐藏修为，娶妻生子，弄孙为乐？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甚至灭生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一次他并不迷茫，而是在长笑中带着明悟，带着自我，远了......

“苏铭，老夫走了！”

一如千万年前的，平静......

“......”

“......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