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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的呼唤，与之赋予莺的大妖力量，彻底粉碎了守御佩营造出的幻象。

莺眼眶流着泪，挣出了，她带着复仇的决意重新恢复了渊尾源地，复苏的妖力也逐一恢复进了众大妖体内。

“不断进步的人最终苦食自己的恶果，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提早为他们迎来审判吧！”半浮在空中的少女俯视着渊尾坪地，此前小修从山下偷来是cos袍服和鞋子整齐地穿戴在了她的身上，穿得一丝不苟，袍服上一条褶皱都见不到。

“是!”大妖齐声回应。

莺下达指令，萤火虫群分散围向乌蒜花丛间小妖的尸体，它们一股脑寻着伤口或其余的缝隙之处钻进了尸体中，趁着妖力还未溃散的时刻吮吸食用着他们的妖力。

莺先前的想法是好好埋葬这些小妖，埋在琅天山的树下让他们发挥自己最后的余热滋润生灵。不过，用妖力滋养复仇道路上的武器，未免不是更佳的方式。

她想着，这也是这些小妖所愿的吧。让萤火虫承载着他们的魂灵与妖力，让萤火虫代替他们向屠害他们的人类出手报仇，让他们可以在冥冥之中看见这一切后得以安息。

不久，食用完毕，妖力振奋着萤火虫群，它们如获新生切得到了进化，群体杀伤力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人类。

琅天山众妖在莺的号召下齐聚一堂，他们被灌输着的复仇决意上升到了清算人类恶行颠覆当下人类为主宰世界的地步。但是，他们很快也发现了问题。

渊尾源地复苏了他们的力量，同时也就意味着封禁重新覆盖，他们不能后脱离琅天山范围。

毫无进展多日，莺苦心寻觅终于发现了一条可行之计，原来凡是琅天山延展而出的山脉境地都是他们可以到达的地方。于是莺决定先行从莱远县开始实行第一步计划，那里的村镇多是靠近琅天山延展山脉的境地，并且从一个村子开始愚化人类不言而喻是个好的选择。

莺一众的复仇清算道路就是这样开始了。

妖化恶念存身的人类，在莺杀死其灵魂后再由手下的妖接替，这只是实验和准备。莺后又利用妖力喂养出了可以直接控制人脑的青虫，这些，是为人类社会高位者准备的。

本想着美好的，属于妖的世界来临之际，一切似乎又全都破碎了。

……

“那不是小修的力量，你知道吗？”

“那不是小修的力量，那力量突破了大妖，但也燃烧了你的生命。”

“你看看你现在自己的这幅面孔，这是生命燃烧所导致的。”

鸣凯和昊天的呼喊劝言一遍遍穿入莺的意识之海。

“对啊莺，这不是我的力量。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做呢？”

“莺，住手吧，放下残暴的念想，做回你自己。”

“人类所行恶业自由苦食之日，不必你我推动啊！”

“小修”的话语更加能感触到莺的心灵，暴虐的突破天妖级别的冲击波动渐渐熄灭了。

“小修……你也觉得我错了么……”悔恨失落的泪洗刷着莺朽枯的脸，“对啊，那不是你，那一点都不像你，你怎么会这么做呢？我真是太蠢了。”

记忆当中的美好呼唤醒了理智的光辉，莺记起来了，记起了小修是怎样的心地，向整个人类复仇的决意怎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那夜破碎守御佩后自己所听到狠话，肯定都是自己的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