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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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疲软了,她恍惚中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醒来后全部都忘了。
“小白,你醒了!”守了好几天的大白都快急死了,他不止一次想去找大夫,但四叔拦住他,说她必须自己熬过去,可这对大白来说何尝不是煎熬呢?
“嗯,好饿。”睡了好几天的小白肚子咕咕叫着,她没有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会睡那么久,现在她只想填饱肚子。
大白起身去热饭菜。而一直站在窗前的白彦走了过来,为她把脉。
“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小白还不知道自家四叔还会看病呢,她打量着四叔有模有样的医者姿态,愣愣地摇了摇头。
“那便无事,只是睡太久了。”白彦的话让小白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她这是睡懵了吗?好丢人啊。
“小二十一,你的夫君在何处?”白彦忽然转变了话题,小白来不及反应,但一想到小黑要闭关一年,不见他人,她的心里万般低落。
知晓来龙去脉后,白彦看着小白低垂眉眼,沉吟了句,“小二十一,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小白好奇着去哪,可四叔就是不说,她只好耐心等大白送来饭菜,快速扒完,然后迅速去隔间换好衣服,催促着四叔快点出门。
大白虽然不大想让小白在大雪天出去,但这是四叔的意思,也只好同意。
四叔带着小白七弯八拐,绕到一个胡同里,看着眼前高高的墙壁,小白有些不解,四叔带她来看墙吗?
还在想着,白彦一把抱起小白,轻功跃上墙头。速度之快,吓得小白来不及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她一把抓住飞檐的翘角,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四叔,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小白看着脚底滑落的积雪,心有余悸,若是方才没抓稳摔下去,会特别疼的。
白彦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望着墙内院子的某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小白看到了雪中舞剑的小黑。
这不是做梦吧?小白眨了眨眼睛,真的是小黑欸。这么说来,他们是在喻府的围墙上啊,不对,四叔怎么知道喻府在哪的?
“四叔,你怎么知道……”“剑招记得很清,但还是欠点手劲。”白彦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一直认真看着小黑舞剑。
“四叔,小黑本来就是教书先生,现下习武,难免会吃力一些。”小白对其他人说教小黑的话感到很不舒服。
“虽是后天成才,但很有天赋。”白彦瞥了眼小白,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的审讯多了分赞许。
“不对,四叔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知道小黑家在这儿的?”小白死揪着白彦不放,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呢。”白彦在怀疑自家这个侄女是不是失忆的同时也变蠢了,怎么这点事情都转不过弯。
“对哦,你们知道的。”小白想起四叔提过如果宗族要抓他们回去,早就动手了,这么想来,他们应该早就知晓他们的踪迹。她太笨了,这都没想到。
“小二十一,”白彦倒没继续纠结她的话,而是注视着雪中练武的少年,若有所思道,“你确定了是他吗?”
“啊?嗯。”小白慢了一拍,不过还是反应了过来,四叔这是在问她的终身大事呢。她早就确定了啊。
“论及样貌、武艺、家世,白尧都不比这小子差,但你还是看上了他。”白彦似乎在叹惋她没有选择白尧,可她才不要选那个疯子呢。
“小黑是我一眼相中的人呢。”小白想起相看那日她特别主动,眼睛就变得亮晶晶的,脸颊的绯红延伸到耳畔。
“嗯,感知不错。”小白还以为四叔在夸小黑,谁知四叔拉着她藏到屋檐后,搞得她一头雾水,这是在干嘛?
“罢了,你要多看一会吗?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等会你先回家。”白彦叮嘱了几句,便施展轻功飞走了。
小白目送他远走后,又悄悄地探出小脑袋瞄向院中,岂料对上小黑看过来的目光,吓得她一个哆嗦,滑了一跤,摔下墙去。
“嘶,好痛。”还好墙角积雪很厚,她才没摔的那么惨,拍了拍衣衫上的雪,她揉着屁股慢慢直起身。环顾下四周,她这是掉进院子里来了?
“这下该怎么办?”小白心底呐喊着,要是被管家知道她又翻墙,然后这次还得逞了,不知道她会被怎么处罚?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小白慢慢地回想着喻府的路径,可她忘了,大雪天,四下都是白茫茫的,压根看不到路啊。
不行,她得快点出去。可绕了几圈,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了。心里干着急又无可奈何的她一下子靠在一株小树上,震落的积雪糊了她一脸。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惊,她来不及抹开脸上的雪,仓皇地想要逃走,却被那人一把拉入怀中。嗅着那股药香,她不再挣扎了。
“额,好巧呀,我就是路过时不小心掉进来了,嘿嘿。”她故意装傻,却不知抱着她的那个人眼里尽是笑意。
“哦?我可是看到你和一个中年男子在墙头站了很久。”居然被他看到了?不会吧?小白的身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