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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是大流氓，还是流氓头子呢。”王二狗贴着林坚的耳朵说道，颇有调戏他的味道，

可是林坚是男人，二狗也正常，所以还是只能说是调侃。

“你敢把我怎么样吗？你动我一根头发，我要你碎尸万段。”林坚已经抖的不行了，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是愤怒，知底的人就知道，一个腐败的芝麻官，哪里来的愤怒？害怕罢了。

“看看，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大老爷，现在怂的像一条狗，不，狗都不如。哈哈哈哈。”王二狗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在我手上，还敢神气，小心我手滑要你的命。

“小兄弟，咱们有话好商量，别冲动。”林坚怕了，怂了，面子不要了。

“哦，商量？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商量！”王二狗将他的脖子勒得更紧，往后拖。

“咳咳，兄弟，别激动，冷静！”林坚快坚持不住了，没有他名字里的坚，那么坚持，取错名字了也。

“好啊。没问题，我很冷静。”王二狗看向其他人，“我不冷静吗？”

废话，得到的回复当然是一致的“冷静！”

“听见没有，我很冷静。”王二狗继续诛心，等林坚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的时候，就是林坚人生中最有价值的时候，也是他的真正战场。

“大兄弟，放过我，我给你们粮食，给你黄金银子，给你我的官，我大老婆给你也可以啊，放过我吧。”林坚苦苦哀求着，就是这样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女人看上他。

“哦？大老婆？那你的小老婆喽！”王二狗表示很有兴趣地问道，

“小老婆？小老婆，她，她在，她在哪我也不知道，我给您找出来送给您。”林坚结结巴巴地说道，看来很在意这位小老婆呀。

已经听出来其中的意味，不想说。

“好，现在我还要你手定下人中一半人的全家人的性命，你选出来，哪十个人。”王二狗狠狠地说着，好像在做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狠人！玩世不恭！

“他他他他，他……”林坚连忙胡乱地指着，不停嘟囔，“够没够，够没够。”

被选中的十人眼中瞬间充满血丝，他们为了什么来给他这个狗官干活，就是为了生活，为了家人，现在狗官为了自己的命，把他们当作什么？

他们可以死，但是家人，不可以！

没被选中的人也愤怒了，他们也是人，在百姓面前凶狠不讲道理，是他们的自私，不去打别人就只能被打，他们是懦弱的，选择了后者，放弃了真正的尊严，捍卫所谓的尊严。

一切因为他们都有感情，所有同病相怜的人往往更容易成为挚友，被选中的人中，里头就有他或者他的挚友。

我圈子很脏很小，能有你这个朋友，很荣幸。

他们拿着刀，跟着他们的朋友，靠近王二狗，靠近林坚。

“你们要干嘛？你们要造反吗？”林坚不怕他们，在他看来，他们不过是手底下的一群狗，给好处就应该听话。

随着距离的靠近，他怕了，他知道，他们不怕他了，所以他怕了。

纸老虎就是这样，一戳就穿。

刘大三人算是明白了二狗所有说的：张牙舞爪的人往往是脆弱的。

“去吧！”王二狗将他一推，与来者撞了一个满怀。

“你！”林坚回头，想大骂王二狗，可是还没有等到他说出口，一刀封喉，又是无数刀，在他还热着的身体上雕刻着愤怒的艺术。

王二狗第一次看见如此恶心的场面，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不适地转身，一路来看到无数的尸横遍野，索性还是很体面，没有呕吐。

足足砍了一刻钟，其中驱使他们做的力量，不言而喻，叫仇恨。

尸体就像碎玻璃一样躺在地上，血已经侵入土地里，回到了它原来的地方，

这就是愤怒的力量，仇恨的力量，可以让人扭曲，同样可以让人强大。

“杀够了？”王二狗问道，

他们冷静了，思考着，突然发现有一种阴谋感笼罩着，

“县长已经被你们杀了，不用多久，上面就会有人发现，即使没有证据，你们会死得很惨，还有你们的家人。”

王二狗没有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话，应该让别人来说。

“王大人志在天下，不久后会离开这里，留下还是跟着王大人走，你们决定吧。”陈学海继续着王二狗没说的话，

“考虑考虑。”

时间很静，环境很境，人心很静。

越静，越折磨。

终于，

“我等愿意为大人效劳，马首是瞻！”二十人齐刷刷地跪下，他们全程回顾后，恍然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一切可能都是他一手推倒，但，很符合他们的心意。

既然他志在天下，虽然不知到底是要干嘛，但是直觉告诉他们：

锦上添花不比雪中送炭，

这个人，可能可以给他们未来，一定比死去的这个强。

直觉，也是通过思考后，冥冥中出现的答案。

“你们呢？”王二狗望向其他人，这都是人力资源，不能浪费。

“我等愿意为王大人效劳，马首是瞻！”

四十九人，跪向一人，王二狗心里别说多么爽快，古代人有一点比现代人好――大部分，想法简单，不敢做不同的事。

最后一点，是好事，也是坏事，在现在是好事，因为他会有一个还可以的基础，将来是坏事，因为造反等同于改革，不敢想不敢做的人，不行！

王二狗明白，这些人，还不够好，还不够多，精英的人，还没有出现，或者说，还没有创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