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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秦远吃痛，猛地交换出来，而他的胸口上多了两个血淋淋的窟窿。秦远原来颇为俊朗的面孔此时有些扭曲，近乎狰狞，妖异感却更浓。

而牛远天朝天长嚎，这短短的时间，他战斗的血脉奔腾不息，妖怪六层，突破。

而牛远天身形毫不停歇，朝着秦远直奔过去，用最简单，也最粗暴的方式，一拳，一拳，打了过去。不是什么神通，亦也不是什么术法，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甚至有些粗鄙的方式，拳拳到肉，近乎街头的斗殴方式。

秦远望天嘶嚎，羽族大部分都不擅长这种纯粹的打斗，更加擅长的是速度和术法，唯有极少数，例如金翅大鹏鸟一类擅长这种拳拳到肉的打法。

寒十九淡淡的看着，双眸仿佛两口古井，古井无波。

猛地，巨大的力量从秦远身上弹了出来，把牛远天生生给弹开了，秦远缓缓的站了起来，本来俊朗的面孔现在如同地狱中的恶鬼，嘶哑道“：本公子，今天废了你！”语气中的怨毒，让人吃惊，但是在场的妖鬼都明白原因，很明显，秦远压不住这一口气，突破了妖怪，临近或者称作半步妖士了。他等待了那么久，却终究不能忍耐到最后，最完美的时候，这让他何等窝火，杀意恍若冲天。

牛远天站在一旁，衣服上，脸上都是些血迹，却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秦远。

而寒十九还是坐在座位上，对于他来说，这个局面反而对牛远天更有利。他放下了握在手中把玩的酒杯，脸上笑容的戏谑之意却愈发明显。徒儿啊，徒儿啊，要是这么一个小坎你都过不去，就没有资格做本尊的徒弟。

秦远背后张开青色的巨翼，由于没有完全成为妖士，他现在还没有天劫降临，张开巨翅的秦远恍若神人，唯有那狰狞的面貌破坏了美感。巨翼鼓动狂风，秦远从高空中扑击而下，想用自己的双手扭断牛远天的脖子。在这个时候，想到牛远天脖子被他扭断的一瞬间，他竟然隐隐约约有些快感。

牛远天抬头望着秦远，也许是受到寒十九的影响，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冷静，褐色的眸子如同寒冰一般。颇有些不正常，不过，不正常的事情今天也不止一件了，当场挑战妖怪九层，还有那近乎残忍的，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作战方式，都是他之前可以想到的。

牛远天就那么站着，如同波涛大海中的礁石，处变不惊，忽然他动了，就像一道闪电，直直的撞向秦远，身后牛魔身影晃动，接着崩溃，好似天崩地陷，牛远天在赌，赌自己能不能抓住那个胜利的时机。而牛魔虚影中的所有力量被用于这一击之中。一击简单的角撞，逆风直上，依旧是那么粗鄙的毫无美感，却直直顶入了秦远的腹部，血液疯狂的流出来。

寒十九轻叹，秦远在晋级之后立刻失去了冷静，这才是大忌啊。

“彭，”秦远落在了地面上，双目紧闭，已经昏过去了。但是没有人管他，所有人都在看着另一个方向，牛远天褐色的发丝接近染红了，浑身浴血，但就是那么执拗，不肯倒下，小小的身躯仿若巨石般不可撼动，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

绝世凶狂，这个词出现在众人思维里，不仅凶厉，而且狂傲之气十足。

“还有人挑战我么？”牛远天扫了一眼，问道。众人打了个寒颤，即使他们实力远高于牛远天，也被这种凶厉的气息镇住了。

牛远天回到座位上，寒十九递过一张纸，平静道“：擦擦血。”牛远天平静的结果，众人这才想起来两人都受了重伤，秦远被直接抬走了，希望一鸣惊人的他恐怕完全成为了牛远天脚下的垫脚石，终生留下心魔。至于牛远天，有治愈术的用治愈术，没有的则递上疗伤的药物，一时间风头无两。

自此刻开始，牛远天这个名字在妖族正是响亮了起来，当然，同样出名的，还有他那风轻云淡的师傅，寒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