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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走走停停，看着这一江流水。寒十九的脸上总是淡淡的，偶尔有些懒懒的微笑，此刻却极为认真，仿佛在朝拜心中的神明，而贵公子做派的牛远天卸下了那一层沉重的盔甲，此刻有些懒散，只是眉宇间忧愁不断。

“师傅，你这个，可靠么？”牛远天怯怯的问。

“呦，怎么，从贵公子状态回来了？”寒十九打趣道。说实在的，牛远天，的确是个很好的培养对象，也是他目前三个培养对象中唯一一个没有患上“龙傲天”症的，一旦患上“龙傲天”症，基本上都不太好控制。

牛远天苦笑道“：今天跟着了魔一样，表现的完全不像自己，要不是意识还清醒，我都以为是心魔附体了。”

寒十九懒懒的笑道“：适应就好了。”抬首望天，笑道，“至于我的事情，我还是有底的。”

如果别人说妖士可以打赢压制妖帅，牛远天绝对吐他一脸吐沫，因为就算妖帅压制了实力，那也远远强于妖士，他们之间相差的不是量而是质，但是寒十九这么说，牛远天觉得心中忽然就有了保障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巧妙的。

。。。。。。

是夜。

月华如霜，清冷但是明朗的光照射在大地上，看起来就像是对太阳光辉的反抗一样。虽然有大能早已以肉身横渡宇宙探索出了日月的奥秘，但是人们还是喜欢用感性去判断日月的规律。

寒十九闭上了双眼，默默的去寻找那一丝感觉，那一丝月之圆缺的感觉，他的道种半开，如果能补全这一丝感觉，道种也许就能正式破土而出，他也可以创造出自己的第一个神通。

寒十九白净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仿佛是在模拟那清冷月光的感觉，月光清冷而孤寂，这一指也蕴含了这种感觉，看着这一指，突如其来的，就有些哀伤的感觉。

对于寒十九来说，在对战的时候，尽管他自信用剑术会占到一定优势，但是他更习惯用术法，毕竟，他现在是术修者，连“补天诀”所提供的强力体质都是奥秘，更何况那种几乎可以作为底牌的剑术。剑术，用的越少，越好，有的东西，置于人前，基本上就是在自寻死路。

一指又一指，转眼间，寒十九划过了近百指，那种玄奥的感觉越来越强，但是寒十九眉头紧皱，这样的一指，就算成为了神通，也只能算是三流神通，完全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而且以后，道种所衍出整套术法都会下一个档次，那就太差劲了。寒十九不知道的是，现在的那一指，他过于刻意，所以减少了那种清净空虚的感觉。

刻意的，总是太过缺陷。

“不对，不对，”寒十九抓抓头发，他尽管不知都这个是刻意的原因，但是以他的见识，明显就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寒十九淡淡的一叹息，辛亏，他出于谨慎，定的是三日之约，不过寒十九是无所谓的，大不了，豁出去，寒宗的剑术了然于胸，就算没有“无缺”和那“六式，”他也有足够的自信。

寒十九笑笑，回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