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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离开了会场，莫然循着同伴指引的撤离路线，开始往外走去。B15商业中心的中央是一个镂空的大圆，中间是空心的，以方便下层的采光，顶层是一个圆环，莫然要沿着圆环走约四分之一圆周的距离才能到达左右两边的电梯。他正往左边电梯的方向走，罗莱特的声音忽然传来，“M，放慢脚步，你被人盯上了。”

莫然一惊，但迅速恢复了镇定，同时放慢了脚步。

“易琰斌，”罗莱特说道。“请把你的人分十个给我，其余的给莫然。”在他前方的大屏幕上，画面切换成了若干个监控录像，是从商业中心各个角落安装的摄像头拍摄的。看来是罗莱特已经黑入了商业中心的监控系统。

易琰斌将自己的小组拆分出去之后，也加入了罗莱特的组。他走到罗莱特身边，看着大屏幕，问道，“对方在哪里？”

“在M的身后二十米。”罗莱特说道，“M，对方是三个人，刚刚从你后方的电梯里出来。其中有一个人在十秒钟前开始盯着你看。”

莫然聆听着，心头一紧。

无论如何，他必须在冰块融化之前撤离这里。

……

莫然停下脚步，拿出手机，以鸡尾酒会的入口处作为背景，自拍了几张。借着镜头，他看到了自己身后二十米的那三人。

照片的中间，是一位银色长发、戴着墨镜、身着灰衣的男子。银发男子似乎对外界事物避之颇深，他的表情全部隐藏在墨镜之下，一双薄唇紧抿。

左边的一位，冰蓝眼眸，金色长发，两鬓的金发整齐地在脑后束起，带着一丝古典的气质。

右边的一位，浅金色卷曲的短发，浅褐眼眸，身穿白色衬衫，带着优雅的气质。

莫然认出了左边的那位，是莱格勒斯，在埃尔法生日派对那天和伊兹莫一同出现过。而右边的那位，似乎是之前在学校里偶然遇到的一位商学院的同学，名字叫布兰特。

莱格勒斯和布兰特，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未过一秒钟，通过莫然身上的摄像头看到他手机上照片的罗莱特，忽然急促说道，“M，银发的那个是劳伦。不要回头。”

莫然顿时一愣。等反应过来，他不顾罗莱特的“忠告”，打开手机摄像头，调到自拍模式，看向后方的三人。

镜头里，莱格勒斯正在看着莫然的方向，眉头微蹙，表情复杂难辨。布兰特在和银发男子说话，但也不经意间瞄了莫然的一眼。但布兰特似乎并不想引起银发男子的注意，很快便将目光移开了。而莱格勒斯发觉莫然似乎举着手机，也很快侧开了脸去。

莫然收回了手机，继续往前方电梯的方向走。

“莫然，你身后的人没有再看着你了。”易琰斌在一旁协调监控撤离路线的状况，“撤离路线安全。”

罗莱特沉默地蹲在椅子上，一双大眼睛注视着监控录像，似乎在思考什么。

莫然来到电梯，按了向下键。电梯到了三楼，莫然走进了电梯，关上了电梯门。

在远程监控的易琰斌终于松了一口气。

罗莱特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情绪，此刻也是平静地解释道，“M，因为劳伦戴着墨镜，所以我们的监察员并没有监测到。从Y的分析结果来看，目前从一楼离开的路线是畅通的。等你离开商业中心之后，我会通过商业中心控制系统，拉响警报，提醒其他购物者离开。”

听完这些的莫然沉默地看着电梯门，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波光。

“怎么了？”罗莱特问道。

莫然迟疑地开口，“刚才的另外两人……也是C13组织的成员吗？”

“据我查出来的结果，暂无法判断。”罗莱特的声音依旧平静。

“简历？”莫然追问。

“短发的是布兰特，B10学院商学院三年级；长发的是莱格勒斯，B10学院商学院二年级。”罗莱特顿了顿，“你认识他们？”

“是。”莫然答道，也并不忌讳什么。

莫然话音刚落，易琰斌不由心头一紧，但却没说什么。

罗莱特说道，“布兰特和莱格勒斯都是C国人。”

莫然低头看向一侧，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