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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查明白了，那个包富贵天生蠢笨，在后厨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点后厨的一干人都能做证，杨钟瞧见这点，找上的他。”后院，刑氏坐在石凳上，王天娇汇报着。

“就算他是被利用，但王家的规矩是不能坏的，罚他半年的例钱，以儆效尤。”刑氏淡淡道。

“这点我会马上吩咐下去。”王天娇点头道，“那杨钟怎么办？”

“要不是老爷宅心仁厚，他能活到现在？不知好歹的东西。”细长的凤眼拉出一道阴厉的细线，刑氏冷哼了一声，“就留他多活几天，让他好好看着我王家大兴。”

“娘，这杨钟非杀不可么？松笔斋可是答应了，愿助我王家一臂之力。”王天鹤有点想不通，争道，“咱们废了他的丹田，再交给松笔斋，岂非两全其美？”

“儿啊，你能考虑到的，为娘怎么考虑不到。就算将杨钟废掉，松笔斋也必然不肯要。”刑氏面沉如水。

“这是为何？”王天鹤不解。

“没了复仇的希望，万念俱灰，这样的人还有利用的价值么？”刑氏点拨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松笔斋抽身得这么痛快。”王天鹤醒悟道，原来对方早就明白，在杨钟的事情上，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个柳菲是个聪明人，以后有机会，可以结交。”刑氏叮嘱道。

“据说她可是扬州学院有名的才女，八阶武者……”

“八阶武者又如何，只要老爷在，咱们家就连战将都不惧。好好准备吧，再过几天就是乌岚大比，这程贺两家，也该腾出位置了。”院中众人一凛，不由得对几天后的大比充满期待。

……

“属下失职，没有打探清楚情况，请小姐责罚！”马车行出不远，柳全连忙起身谢罪。

“免了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个将死之人，就算私下打探到，对我松笔斋也没有利用价值。倒是我有点小看这王家，留着后患到现在，可见绝非易予之辈。此事因我而起，就以我个人名义向总店要人吧。”马车内，柳菲闭目盘坐，道。

“属下谢过小姐。”柳全毕恭毕敬道，忽然想起一事，“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韩奇伦又送了些礼物来，还请小姐过目。”

“都放着吧。”柳菲淡淡道。

“我看韩奇伦行事虽然无视礼法了点，对小姐却是一片殷殷情意……”

“不必多言了，柳叔，此事我自有分寸。”纤眉轻挑，柳菲觑了过来，柳全连忙告罪，小姐的心思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不过这是小姐的私事，他虽然看着小姐长大，却也不敢僭越。

柳菲接着问道：“陆学长那儿有消息么？”

“陆天机行踪不定，很难打探，我们的人……”柳全苦笑道，扬州学院第一天才，要隐藏行踪，岂是那么容易打探的。

“不用跟了，陆学长不想让别人知道，跟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惹的学长不高兴。”柳菲打断道。

……

夜半，杨钟摸出院子，直奔后厨。

以杨钟现在的体质，皮膜已经练就得相当结实，等闲人等根本伤不了他，回到院子清洗了一次，到现在，鞭伤已经基本痊愈。身形如猫，杨钟跳上了屋顶。

“包子！”

轻轻跳进柴房，杨钟低声唤道。

“花生！”角落，一堆碎布忽然掀开，露出包子那张胖脸。听声音，似乎并不虚弱。

“包子，伤怎么样了？”杨钟指尖微微发抖，连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