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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白千诺挑挑眉没说话，众人以为她默认了，不禁想，能做出鎏月斋的男子该是怎样的人。每一套珍品都精美绝伦，价值连城，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么受欢迎的东西他居然都能抵住诱惑不多制造，而且每套珍品的名字中蕴涵的故事或感人泪下或引人深思，该是怎样一个大智慧的男子！众人不禁感叹白千诺还真是好运。

柳月眉听了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奸诈，用手中的手帕轻轻眼唇，一声媚笑，“呵呵，难不成这鎏月斋的主子看上三小姐了不成？”自之前白千诺说过不敢当她一声姐姐后，她也不再假惺惺地叫白千诺妹妹了，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三小姐该不会忘了，你与定王也还有婚约在身呢~可注意些别与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了才是。”

这是说她不止廉耻？说她可以，牵扯上慕哥哥就不行，她不允许任何人，包括她自己侮辱慕哥哥！

其实这才是柳月眉今天最主要的目的，也是皇上特意暗示过她的。之前提了一次被白千诺给躲过去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皇上的目的她明白，若是白千诺不承认了，便让秦慕衍难堪，若是接受了，一个在青楼待过的女人嫁给秦慕衍，更是乐见其成，他非常期待看到白千诺失踪的真相被揭开那一幕。柳月眉之前为了让皇上对她放心告诉了他这件事并且献了这个计，但她只说是当时无意间在刘媛那听到的，没说自己也参与了。她知道秦啸天喜欢任何对秦慕衍不利的事，无论大小。

果然，还没等白千诺开口，秦啸天直接放话了，“爱妃不说朕都快忘了，白千诺，朕记得你自幼朕就为你和定王赐了婚的，之前你没回来倒也罢了，如今既然回来了，你也早已及笄，定王也还未娶妻，不如择个日子把这亲事办了吧？朕看，不如就跟太子一个日子好了，姐妹两一起出嫁倒也是件美事，白丞相你觉得呢？”秦啸天假意征询了下白正苍的意见，他相信白正苍若是还没到隐退的时候，必然懂他的意思，秦啸天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正苍，而白正苍也没让他失望。

直接起身谢恩，“小女能得皇上赐婚是她们的荣幸，但凭皇上做主！”

白千诺看着柳月眉算计的眼神，也明白了柳月眉和秦啸天在打什么算盘，他们想用她羞辱慕哥哥！跟太子一起成婚，以慕哥哥如今的处境，那天一定没人会去定王府，她不在意，但整个大秦斗殴会看慕哥哥的笑话！这还是其次，柳月眉一定是想等她嫁给慕哥哥后，找个机会把自己摘出去再把醉梦楼的事捅出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哥哥娶了个肮脏的女人！柳月眉！柳月眉！柳月眉！我白千诺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就誓不为人！！！

念玉和念药感觉到小姐身上的寒意让她们都有些忍不住打颤，心里疑惑，小姐不是喜欢定王吗？虽然跟白千画同一天大婚小姐必然不高兴，可这并不是大事，只要小姐愿意，这件事很容易解决。那为什么小姐看起来像要冲上去直接宰了上面的人一样？念药更是看到了小姐的十指开始隐隐泛着绿光，这是小姐想要动手的迹象？“小姐!”念药走上前用衣袖轻轻遮住白千诺的手，白千诺缓过神，又恢复了之前的纤纤玉手。这一幕除了凤诀没人看见，眼底一片疑惑，是他看花眼了吗？他怎么觉得刚刚小诺诺的手泛着暗绿色的光呢？

秦慕衍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他知道秦啸天这么做一定是不安好心，可是从心底来说，他没有办法拒绝。之前秦啸天也试图塞给他一些女人，当然那些人都是他的眼线。入府的当天基本上就都被无形玩死了或者玩残了，秦啸天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既然送给他了那就是定王府的奴，死了残了都是王府自己的事。可这次，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整整十年都在盼着的姑娘。“待尔及笄，必迎卿归”，这是他的承诺，他从未忘。可她呢？可还愿嫁这样的他？秦慕衍甚至没有去看她也感受到身上的寒意，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股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狠狠地压了下去。呵，罢了，既然她不愿，他亦会成全。

“哈哈，那就这么定了，那就下个月十五......”秦啸天正非常高兴地准备拍板，就被打断了

“父皇！是不是还没问过定王兄和三小姐的意愿？”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秦亦影。

秦啸天一个皱眉，他这个病歪歪的儿子是想干什么？不是一向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吗？怎么三番两次帮白千诺说话，难不成是看上白千诺了？不悦地瞪他一眼，“这亲事本就是朕十年前就定下的！难道定王和白千诺是要抗旨不成？”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秦亦影最好识相点，要不然别怪朕心狠手辣，秦啸天用眼神警告秦亦影。

“咳咳，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只是......”

“千诺愿嫁！”她不知道秦亦影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这么做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在嫌弃慕哥哥，真是多管闲事。柳月眉的账她会慢慢算，此时绝不是一个时机，她不能让慕哥哥因她被人取笑，“我从未说过不愿嫁给......定王，只不过，本小姐决不会与白千画一起出嫁！”如果她能在成婚前就治好慕哥哥，那她就可以离开，不会再嫁给他，让柳月眉这些人有机会侮辱慕哥哥，如果不能，她也希望她能多一点时间安排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