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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益灵！你TM到底想干嘛？”殷珏紧捏着拳头怒目圆睁，他认为程益灵说“万重山死了”只是想激怒自己，他根本没有想过程益灵真的会对万重山下杀手。

程益灵默默地缩回手，顷刻间夸张而诡异的笑容占据了整张面孔：“成功了。”

“你说什么……嗯？”本来神情愤怒的殷珏感觉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连思考能力都丧失了，愤怒的表情也慢慢转变得木然呆滞。他有些茫然地望着程益灵，程益灵微微一笑，殷珏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脑被精心梳理过一样，一阵阵奇妙的快感涌了上来。殷珏有些震惊地看着程益灵，本来之前自己对对方充满了敌意，但现在他却觉得对方越发眉清目秀。

殷珏恢复了平静，他默默地坐回了床边，静静地看着程益灵：“喝饮料吗，只有可乐哦。”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已不像之前的剑拔弩张，反而像是经常见面的朋友一样。

“不用了，”程益灵满意地笑着，身体却因为激动剧烈地颤抖着，“太棒了太棒了，只要有你在，我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失败了！”

“是么？那可恭喜你了，”殷珏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腿，“反正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叫我就是了。”

程益灵满意地点点头，他有些激动地喃喃自语道：“目前，老大、第一翼到第六翼都不在，除开他们，‘翼天王’中只有飞鹰猛丸、陈雪皑和巫皓不受我的控制……”

“哦？那要不要我马上把他们带过来？”殷珏饶有兴趣地问道。

程益灵轻轻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不用，留着他们来对付‘龙川’的人，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时，不止他们几个，连‘龙川’的人也能变成我的棋子……嘿嘿嘿嘿……”

殷珏耸耸肩：“好，反正一切都只能听你的。”

而这时，悠扬而清脆的铃声响起，程益灵摸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喂，嗯？好，我明白了，‘龙川’的人都离开医院了？好，你把他们明天的计划写好了发给我，不用在电话里说，电话里说了我记不住的，没有人怀疑你吧？呵呵，好，挂了……等等，你说柳明征的儿子在？是柳辰潇……他居然会在……没事，挂了。”程益灵面色阴沉地挂断了电话，他转头望向了窗外，寂静而暗沉的夜空连一点星光也看不到，他凝视着夜空，脑海中的回忆随着深邃的夜晚被逐渐拉长。他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柳辰潇……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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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妈妈和娜娜应该都已经睡了，不知道涅茧利和伽吉鲁这两个家伙有没有乖乖听话。在柳辰潇回到家门口时，他默默地摸出手机瞅了一眼时间。

这时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柳明征略带歉意地笑着轻拍着柳辰潇的头，柳辰潇有些无语，要不是父亲忘带钱包自己也没带钱他们早就赶车回来了，而且这一路上柳明征没少调侃柳辰潇，搞得柳辰潇现在都很想对父亲白眼相对。

打开房门，刚走进客厅，两人就听到漆黑的客厅中传来了一阵均匀的鼾声，柳辰潇没有选择开灯，他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发现果然是伽吉鲁正躺在沙发上美美地熟睡着。柳明征自然也发现了睡梦中的伽吉鲁，他轻轻地关上了门，压低声音对柳辰潇说道：“儿子，你先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