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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克走出审讯程益灵的房间，他再次翻看着手中的本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在程益灵和柳辰潇交谈后，程益灵对于朱克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朱克的问题他也尽量回答了。

但关于他为什么拥有韩樱异能力的事程益灵依然选择沉默，每每提到这件事程益灵的面色都会异常怪异，而朱克也不敢再次对程益灵使用催眠，所以这件事情也只能僵持下去，等以后程益灵想回应了再处理。

不过还有另一件事令朱克格外在意。

当他询问程益灵利用飞鹰猛丸等人杀害“黑洞”成员然后意图潜入“龙川”的计划是程益灵自己安排的还是有人指使的时，程益灵的回答让朱克感到特别奇怪。

程益灵思考了半天，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忘记了……”

真的是非常奇怪的反应，如此重要的事件当事人居然记不得是自己安排的还是受人指使的，朱克不觉得程益灵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隐瞒，而朱克自己也倾向于后者，因为很难想象十五岁的少年为了报仇会策划如此复杂的计划，想必这次事件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除去这两个问题，其他的问题程益灵倒是完完整整地坦白了，朱克看着自己本子上记下的东西，虽然这次事件依然疑点重重，但程益灵的口供已经将这次事件串成了一条线，如此清晰的口供基本可以将这次事件划上句号。

接下来该把这个交给许队长了吧。朱克合上了本子，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桌上的录音笔，关于录音笔中的恐怖内容他还是打算告诉许少坪，交由上级来处理。

“朱叔叔……”看出朱克想起身离开，程益灵面有难色地开口了。

“怎么了吗？”朱克望了一眼程益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的罪行……会被判多少年呢？”程益灵抬起头，他的目光里满是晦暗，虽然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他还是想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这个嘛，我不是很清楚，”朱克移开了视线，“但是鉴于你态度良好，而且你这么年轻却有如此强大的异能力，我想应该不会太久吧。”

“是吗，”程益灵苦笑一声，心里却没有任何喜悦感，“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吧？”

朱克点头道：“好。”

“朱叔叔，我伤害了柳辰潇，虽然他说还把我当朋友，但是你觉得他的内心会真正地原谅我吗？”

“其他人我不知道，如果是柳辰潇的话我相信他会的。”

“是么……要真的这样就太好了……”程益灵微微垂下了头，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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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手术室门外，魏临峰和冉燕湫僵持了半天，两人都已经累得再也没有力气拖拽柳辰潇，两人喘着气充满敌意的目光对视着，目光交汇处仿佛有电光在急速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