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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睁开眼的冯乐，只觉自己口干舌燥，立马起身开始四处找水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矿泉水猛灌一口，干燥的喉咙经过水的滋润，好受不少，大脑也在冷水的刺激下清醒过来。

清醒的冯乐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看样子是在宾馆，还是档次很高的那种。好像是VE老板看他喝醉了，给他开的。想到自己昨晚竟然跟VE俱乐部老板称兄道弟的，冯乐突然感觉有点像做梦。

他记得昨晚众人在饭局结束的时候，由赵识提出来他们几个先和王哥把合同签了，当时赵识的意思是他们几个先签了，然后再去劝老大会更有作用。冯乐记得自己昨晚也签了一份，他和赵识褚小他们都签了，只有尚文浩，不管众人怎么劝，死活要等到纪云歌签了，他才签。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合同，冯乐知道昨晚一切都是真的，他没记错。想到自己背着老大把自己卖了，冯乐还是有点担心等纪云歌回来，怎么向他解释这事。

由于好奇，冯乐拿起桌上的合同仔细看起来，昨晚签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

看了一会，就看不下去了，两页a4大小的合同上，满满的都是字，本就不爱看书的冯乐，哪有耐心一一看完。不过大致浏览之后，冯乐还是了解到他的工资是每个月两万五，比上次涨了五千。其他的他都不在意，工资啥的冯乐还是知道要了解清楚的。

至于像什么甲，乙双方的责任和义务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交给赵识和褚小两个人看就行了。反正他们两也签了。

想到自己以后每个月两万五的工资，冯乐还是很开心的，心里对自己跟王哥承诺把纪云歌劝进来的承诺，信心也增大了几分。美滋滋的放下合同准备洗澡的时候，冯乐瞥见桌子上还有个信封。

打开一看，乖乖！一叠红色的毛爷爷，数了数足足有一万两千五百块。里面还夹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

“小识啊，昨晚看你喝醉了，也考虑到你们打比赛加接受采访可能有些累了，吃完饭就没准备再请你们干别的，给你们一人开了一间房间，我因为明天还有事，就回去了，等咱们在基地见面的时候，再好好给你们庆功。那一万两千五百块钱是我预支给你们的半个月工资，这次比赛奖金本来就不多，估计还会拖一段时间才会发，怕你们没钱，所以给你们先预支这些，不够了再跟我说。”再往下看，就是王哥留的手机号码和赵识他们几个人的房间号。

VE俱乐部老板，就这么通过一张小纸条和一百二十五张毛爷爷，让冯乐经过昨晚对自己建立的信任和好感，更加坚定和清晰起来。

洗过澡的冯乐，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准备把几人喊起来，一起吃过早饭，去找找纪云歌。刚他给纪云歌打电话，还是显示关机。

逐一来到各人的房间，结果只有尚文浩的房间开门了，赵识和褚小的房间则没人开门也没人回应，想着可能是跟自己一样昨晚喝多了还在睡，也就没管两人，便跟尚文浩出去找吃的去了。

尚文浩和冯乐在宾馆餐厅内吃完早饭，两人商议，决定不再等下去，准备去他们常去的几个网吧找找纪云歌。吃饭闲聊过程中，冯乐得知没有签合同的尚文浩也得到一万两千五百块钱。更加是觉得自己跟对了好老板，也有些感动。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两人找了四五个网吧也没见着纪云歌的身影。这下不光是尚文浩，冯乐也开始担心纪云歌起来。

这时，正在一家网咖休息大厅的沙发上发呆的两人，接到了赵识打来的电话。说纪云歌邀请他们几个去他们以前常去聚餐的“川胜土菜馆”去吃饭。得知纪云歌有了消息，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冯乐和尚文浩赶到餐馆时，迎面碰到了赵识和褚小，两人也刚到。集合起来的四人，向老板问清楚纪云歌在哪个包厢之后，便一起往二楼包厢走去。

在二楼包间里，四人终于见到失踪已经一天的纪云歌。

望着纪云歌凌乱蓬松的头发，一脸的倦容和疲态。四人不由的想到昨晚的自己，同时内疚的低下了头。

纪云歌一一望向自己这四个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很久。纪云歌每看向一个人，与他相遇相识的画面就在自己脑海里浮现，稳重的赵识，跳脱的冯乐，胆小倔强的尚文浩，贪吃的褚小。

“一群可爱的人啊！”纪云歌心里叹道。

内疚的四人，见纪云歌迟迟也不开口，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这时纪云歌开口了，操着沙哑的嗓音道：

“都坐吧，站着干嘛。”

四人如释重负，围着纪云歌坐了下来。

“菜我点过了，酸菜鱼，土豆肉丝，炒青菜，凉拌豆腐，花生米。”

看四人坐好，纪云歌道。

”这是？”冯乐听完纪云歌点的菜，惊讶道。

“嗯，没错，这是我们第一次”

赵识话还没说完，褚小接着道：

“聚餐时点的菜。”

“那次是云哥请我们的。”尚文浩道。

纪云歌看着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话，感动的情绪在内心蔓延开来。

他们记得，都还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笑容在纪云歌憔悴的脸上一点点泛起。如同干枯的大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因为笑容。相较方才的毫无生气，显得精神许多。

“嗯，跟一年多以前一样，今天也是我请。”

感受到纪云歌情绪的变化，四人心里也松了口气。

刚才那个样子的纪云歌，他们从未见过，如果非要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来，为我们取得预选赛亚军干杯！”

纪云歌笑道。

“干杯！”

一杯酒下肚，又见纪云歌变得跟往常一样了。众人之间的氛围开始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