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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知道那个小丫头了，等着吧！”金五虎还是那笑嘻嘻的样子，也不见狠厉的样子，却仍教人不寒而栗。

“三哥想出来么？”等一切结束了，魔界和金家庄的位子稳了，他就把哥哥放出来吧，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无所谓了…”金三虎手中轻握着一个酒杯，嘴角的酒窝饱含着怀念，他另一只手撑着，躺在塌上，周围依然一片阴冷潮湿，他好像始终都不在这里。

“还有，我会帮你拿回你的眼睛，从弋柳那里，想来凌圣女应该不至于非要维护那个女人。”金五虎颇有威胁的意思，他三哥一向很在乎那个女人，哪怕人家心里从来没有他。

金三虎沉默着，他在乎自己的眼睛，可他也在乎弋柳。

当时在京城弋柳受伤，危在旦夕，姓付的说用他的双眼可换弋柳一命，他答应了，千年白虎的双眼，包含再生之力，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炼成金瞳，作为活死人肉白骨的器用。

弋柳当时的身体被毁坏殆尽，只能再生，于是，有了冷娴。

金瞳在她体内，大约要百年被炼化，在此之前，弋柳都不可能恢复，同样，金瞳也还有作用，可以被拿出来再用，只是弋柳就真的只能以魔魂存在了。

魔大多是妖的变体，是有肉体的，只有极少数到了一定境界的魔能够以魔魂的形式存在，但那也会使实力大减。

而弋柳这样的，若成了魔魂，怕是活不了多久。

可那时，他以为弋柳爱的是他。

当他知道她是为了冷朔才受伤，而且执意要回冷家对自己视而不见时，他才明白自以为的一段感情只是纯粹的一场利用罢了。

也是这时，他失了金瞳，失去了几个兄弟，失去了对金五虎的掣肘，也失了对金家庄的控制，江南再没有了一个善良的守护者。

“江南是怎么回事？天机子就轰了一座城墙就什么都不管了？还和他的徒孙叙旧？荒唐！李奕你说说怎么回事？”皇帝听了奏报很恼怒，你可以不去，可以不帮忙打仗，可要帮就帮到底吧，这临时变节又是怎么回事？

李奕也是一脸阴霾，忧心忡忡，他知道天机子是不会帮着打仗的，本就该是不理的，可保护徒孙却不是什么本不该的了。

金家庄已经备战了，他们是在京城之乱中帮了不少忙的，也不惧对上魔界，加上军阵里的那些修士，这次应该不至于让魔界得逞，但是能不能让江南真真正正成为大周绝对管辖的疆域还很难说。

金家庄，守玥阁，魔界，妖族，甚至那些每年去捞一笔就跑的榨干江南的世家，都是极大的障碍。

野三关城里，天机子，琼华，和匆匆赶到的明玄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他人都在一边站着。

初战就那么荒唐地结束了，纵然双方军队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先收手，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不至于那么急切。

“师父，”想着多年没见了，明玄哽咽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亲生的父母可能活得太短，但师父不一样，也许很多时候，师父就是父亲。

琼华从未看到过明玄这般模样，也是好奇。

“修仙者寿命更长些，分离还不到十年，不至于啊？”琼华看着，不自觉把心里话说出来。

“看看，看看，小丫头都比你通透。”天机子眼角边似乎是有泪珠的，活得再久，看得再多，再清心寡欲的生活，也离不了一个情字。

明玄低头听训。

“魔界有意江南。”天机子很快开始了正事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