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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夫人转身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讨论着。

“如何？如何？”娄夫人一脸急不可耐。

“好好好，阿如你挑的还会错吗？”燕夫人笑得捂着肚子。

“那行了，且容我的儿媳妇在你们燕府在待个几日，以后就要成为我的小宝贝了！”娄夫人兴奋地不禁扭了起来。

娄公坐在一旁重重地咳了咳。

娄夫人又转身瞪了他一眼，对着燕夫人，说道：“我们家老爷能娶到我，那真是走了大运，我这么好脾气的妻子，可去哪儿找……”

在座皆笑，娄公羞羞地掩了掩面。

※

当日，争分夺秒之人不止娄夫人一人。

张回去了姜府，商讨着事儿。

姜夫人昨夜收到她的信笺，也知道张回心中所想，立马叫连珍去联系那些有名的嘴巴子、常常在烟花巷尾扯家常的人，还有京城最具影响力的言雀坊。

言雀坊放在现今社会，可以说是娱乐媒体八卦中心，京城的美男子们的事情是里头的最爱，像是燕云、娄宣之类的更是她们天天谈及的。

言雀坊的下线是些爱管闲事的老婆子，上头的人姜夫人并不清楚，可若是有燕夫人的人可不好了。

于是她特意叮嘱连珍，偷偷命些与姜府毫无干系的人，将“燕云与宁照”的风声透露给言雀坊。

天未亮时，姜夫人便醒了，想着昨夜的事，今日必会闹得满城风雨。

“连珍~言雀坊如何了？”姜夫人支起了窗子。

“回夫人，昨夜我命人将风声透露给言雀坊，今早人来报，说……说言雀坊并未透露此事，反而要来查是谁透露的风声。”

“可惜……若能借助言雀坊之力，人言必定会对宁照非常不利。”

姜夫人坐在椅子上，支起了头，说道：“言雀坊不接，倒是挺可疑的。言雀坊什么事情不敢说？圣上也耐它无法。”

“近些日子，城中新起的流言，说燕重在雁湖意图谋害圣上。消息传播得那么快，很有可能是言雀坊所为，而胆敢将矛头直指燕夫人，我想，这言雀坊背后的人应当不是燕重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她的仇敌。所以才敢将宁照的事情透露。可它居然不接，倒是叫我看糊涂了。”

“夫人不过太过担心，区区言雀坊不接，这消息，本身便极利于传播。奴婢今早，甚至听到厨娘都在谈论此事。”

姜夫人捂住嘴笑了起来：“如此一来，可要好好看看，娄夫人是要不要这个儿媳了。”

※

“诶，你们听说了吗？大小姐和大少爷有一腿呢！”阿香提着一包瓜子，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切~这话不会是真的吧，小姐就要嫁给娄公子了！”小泽翻了个白眼，白眼也不能表达她万分之一的不信。

“可是我问你，如果让你在大少爷和娄公子之间做一个选择，难道你不会犹豫一下吗？”

“我……我……会犹豫吧。”小泽吹了一口瓜子壳，“不过，我选大少爷。”

阿芳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为什么？我觉得娄公子更好啊！”

“大少爷！”

“娄公子！”

……

不一会儿，燕风兰院子里的丫头分为了两派，一派站燕云，一派站娄宣，一方拿着瓜子扫帚，一方拿着点心掸子。

“哼，大小姐要嫁给娄公子了，大少爷已经搬走了！”

“那又如何，我听说……大少爷有一个小姐的香囊呢，上头还有‘宁照’的照字！”

闻识取了娄夫人送来的糕点，经过燕风兰的院子时，听见了“宁照”二字，便悄悄贴在墙边，听着院里的丫头说。

“京城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少爷当初被杖责，只有小姐一人挺身而出！”

“娄家家大业大，娄公子也是风流倜傥！”

闻识觉得不妙，送了糕点后，溜了回来，要好好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