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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李三万感觉刚才经过的棒球帽女子很奇怪，但他没什么依据，也没感觉到危险，只是回头看了一下，便跟着聂清雪走了。

李三万不知道的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棒球帽女子隐藏在帽沿下的脸，瞬间勾勒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四十六号楼楼顶的水塔很新，高度大概在两米出头，在楼梯间里有供工人检修用的梯子，倒是被李三万直接拿来用上了。

“估计里面会有点意思，你上去还是我上去？”

夜色中，李三万对聂清雪怪异咧嘴一笑，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瘆人的表情，道。

“当我害怕高能？”聂清雪表示不服，直接爬上了梯子，去掀上方的水塔盖子。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李三万！你就看着我掀不动盖子是吧？”梯子上费了好大力的聂清雪左手掐腰，右手扇风，气喘道。

“怎么会？那东西能有几斤，这都抬不起来？”李三万看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要不你试试啊？”聂清雪美目圆瞪，语气不善道。

“试试就……哎我说，你不会这么傻吧？往上面打一道符篆试试。”

李三万注意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七点半，九月中旬的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隐藏在底下的东西已经有能力作祟了。

被一个野术士嘲讽了的聂清雪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真武荡魔咒的符纸，发泄一样的往水塔盖上一拍。

一声低沉扭曲的惨叫从水塔中隐约传来，“啪嗒”一声，水塔盖子被聂清雪轻易拉起。

“水鬼？这地方怎么会……”聂清雪正沉吟的时候，李三万赶忙一把将聂清雪的一双长腿抱住抄起，失去平衡的聂清雪刚要惊叫怒骂，便见水塔里伸出了一双被水泡的苍白肿胀的人手。

“知道是鬼还那么淡定？把你拖进去了怎么整？”李三万没有多作留恋，就将聂清雪放了下来，自己则是将背包中装在竹笼子里的阿七拿出来，手腕一滑，打鬼鞭顺着袖口滑出，立马准备好了战斗。

“这么小的一个水塔，居然也能产生一个水鬼，实在是……”聂清雪也将与李三万在天台上初次会面时所持的那一方印章拿了出来，防备着水塔里的鬼物。

“那有什么……虽然水塔小，但水鬼成型主要靠的是水中的阴气以及自身的怨气，水塔水终年不见天日，阴气正是浓厚着。水塔里你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么？”

李三万说着，就发现那一双被水泡得苍白肿胀的手，已经抓到了水塔沿上，挣扎着似是要爬出来。

“怕是有乐子了，尸体肚皮朝天。”聂清雪摊了下手，道。

李三万此刻脑海里的bgm则是入夜渐微凉。背脊向天，魂魄不变。肚脐向天，力大无边。跳楼鬼和水鬼，死后的强弱，与死时尸首的正反有很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