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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和赵一站在草屋旁边，他们面前是高耸的崖壁，崖壁表层是灰白色的岩石。

李敬走近崖壁，抬起握着小石头的手，以石头尖锐的棱角，在崖壁上画了起来。只见他的手臂在崖壁上行云流水般挥舞，各种线条出现在灰白色的岩石上，画了一分钟，岩壁上出现一个生动的小人儿，模样有几分赵一的影子。

李敬看着自己的作品，摇了摇头，“生疏了，退伍后就没用过地形速写这个技能，对不起老班长啊，当初还为侦查3班拿过奖呢，就这么废了。”

李敬看着速写无尽感慨。他丢掉石头，拍拍手上的灰，再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指头，指着画中的左手道：“手。”

赵一不懂他画的是什么，二维素描其实跟三维的视觉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特别是刚接触这种东西的人，他们无法把二维的东西想象成三维的实物，也就不能把画跟物联系起来，就如同现在的赵一，他不能把岩石上的画跟自己联系起来，他没觉得那个怪怪的东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觉得很怪异，很丑，无法理解这东西是什么样的存在。

李敬把他拉进一点，指着他的手，在指着画上的手，再指着自己的手，连着读出“手”这个读音。

其实如果只是叫身体部位或看得见的东西，李敬根本不用作画，他指着实物教学更省事，可是有些东西没有实物，他只是一个概念，比如冷、热、高、低、宽、窄……，这些东西都没有实体，只能通过作画结合实物对比才走可能表述出来，所以李敬现在就要让赵一接受“画”这种东西，再以画为辅助教更多的东西。

现在，李敬要先让赵一通过实体了解什么是“画”，等赵一的思维里能把画跟实物联系在一起后，才是他教学的真正开始。

李敬不断地指着画中的手、两人身上的手，嘴里也不停的念着“手”，这种虚实结合的方法来回的念，赵一也跟着不停的读。

读了近一个小时，李敬没有读下去，他指这画中的手，让赵一自己读，读久了之后，李敬把赵一留在哪儿继续练习，自己去了草棚区的中心地带，哪里渐渐有阿达人带着动物的尸体回来，不过他们才刚开始，动物才零星几个，李敬可不管什么准点吃饭，他先拿了一个动物回去，这次的动物比较小只，因为之前的斑马还没吃完。

糟糕，也没闻一下，不知道臭了没有，走了一段路，李敬才想起来这件事。

现在气温即不高也不低，大概像秋天的气候，李敬拿着肉回来，他们其实上顿才没吃多久，现在还吃不下，李敬拿回动物也不是为了吃，而是喝，两人喊了一个小时，早就渴了。

李敬来到赵一身边，把动物丢给他，那家伙拿起来就啃，李敬气得踹了他一脚，“吖的，就知道吃！”

李敬抢过他手中的动物，自己张大口咬在动物颈部的动脉处，然后使劲儿的吸起来，吸痛快之后，他把动物丢给赵一。指着自己咬过的地方，对着空中吸气。

赵一看了一会儿，低下头，也张大嘴巴咬住动物的脖颈，然后……扯下块肉来。

李敬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吖的，不怕脱水啊，这时候了还记着吃，撑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