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峰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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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要怎样嘛,我就算把我这条烂命都给你,对你也没什么作用。”
“那倒未必,我看还是挺有用的。”
“有什么用?”柳峰感到事情不妙。
“算啦,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在这闲聊了这么久,冻病了你的心上人可就不好了,以后有机会再找你玩。”上官千月笑道。
说罢,四人缓缓走过柳峰身边。
月色下,柳峰看到上官千月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一双狡黠的妙目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这个上官千月言语中透露着威胁,要多加小心。柳峰心想。
只听背后轻轻传来一声“柳大哥”,原来沈莜莜已经被刚才的谈话声吵醒了。
“莜、莜妹,原来你醒了...我、我先放你下来。”柳峰紧张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背着沈莜莜十分的尴尬,更是怕自己给沈莜莜有什么坏印象。他作势便要将沈莜莜放下,他的手掌心现在全是汗,晚风吹来,只感觉凉飕飕的。
“你能不能...再背我一会。”沈莜莜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
月色朦胧中,隐隐约约能看到沈莜莜的脸上挂着一层红晕。
柳峰以为自己听错了,呆站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当即笑道:“当然可以,那我就背着你在这花园里散步如何?”
“嗯!”沈莜莜轻轻点了点头。
她搂着柳峰脖子的双臂抱得更紧了,紧到柳峰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
月光下,柳峰背着沈莜莜在花园里散步。
“柳大哥,我好怕那个女的,她的武功好强。”
“别怕,莜妹,我的武功也很强。”
“我感觉在你的背上好有安全感,你就好像我爹一样。”沈莜莜开心笑道。
“你爹?”柳峰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嗯,我爹。”沈莜莜叹了口气,回忆道,“小的时候,我体弱多病,我爹每次都背着我去县里的医馆看病,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爹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当爹爹去世的时候,我感觉在我头顶上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可是现在我在你的背上,让我感觉天还没有塌。”说完,沈莜莜笑了笑,笑得很幸福。
“莜妹,你放心,天不会塌,永远也不会。”柳峰只感到心中升起了一股熊熊烈火。
“柳大哥,你背了我这么久手也酸了吧,不如我们坐在那个石凳上歇息一下。”沈莜莜伸出纤细的玉指指着小径旁的一个长石凳。
“好吧。”
柳峰将沈莜莜轻轻放下。
月光下,沈莜莜窈窕的身形显得格外的动人。柳峰痴痴地看着沈莜莜,少女身上发出的淡淡香味令柳峰感觉自己燥热起来,恨不得一把将沈莜莜抱住、亲上她的樱唇,心里激荡不已。但他终究忍住了冲动。
“柳大哥,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沈莜莜绯红着脸颊,将头低了下来。
这时柳峰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没事,我们坐过去吧。”
说罢便快步走到了石凳上坐下,沈莜莜也跟着走了过去,坐在柳峰身侧。
“柳大哥,你能跟我讲讲你的事么?”
“嗯...”柳峰不敢再看沈莜莜,他低着头回忆道,“我从来就不知道爹娘长什么样子,记忆中,我是在幼育院长大的,那时候,幼育院里十几个和我差不多一样情况的小孩子,我的师兄谢青也是其中之一,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管理着,我们都叫老头子‘头儿’,我的刀法也是由他传授的,我很尊敬他。”
“之前听谢青师兄提起过你有一个妹妹,而且...”沈莜莜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你...你就是因为想起了你妹妹才出手救了我。”
柳峰心里暗骂:这个谢青平时一幅彬彬有礼的君子样,怎么这么多嘴多舌的。
“那你的妹妹呢...”沈莜莜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还活着,也可能死了,我将近十年没有再见到她了。”
“为什么?”
“这又要从幼育院说起了...”柳峰回忆着,“其实幼育院也是有好小孩和坏小孩之分,有四五个年纪比较大,身材也比较高大的小孩组成一派,整天欺负其他小孩子,而我和师兄算是好点的小孩吧;在我十岁的时候,幼育院来了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子,她叫林遥,长得很漂亮,和你一样,她有着一双动人的眼眸,就像是上天赐给幼育院的可怜孩子们的一份珍贵礼物一般,而且全院也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这也让那几个牛高马大的人起了歪念头,整天调戏她,她每次都被吓哭,我和师兄看不过去,每次都会出面保护她,她总是破涕为笑,跟我们说我们两个就像他的哥哥一样,那个笑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一天晚上,我记得已经过了亥时,但我看了看林遥的床铺,我们幼育院的小孩子都是在一个大房间内打地铺睡觉的,月光下,林遥的床铺除了一张掀开来的棉被,什么也没有,而角落里那几个坏小孩的床铺也是没人,我料想出事了,叫上师兄赶紧出去找人;幼育院外是一大片树林,我们找了好久,在树林深处听到北面山洞的洞口有哭声,我们赶紧跑过去看;只见那五个混蛋中,带头的那个王三,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红色棉袄站在山洞洞口,而林遥,则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新娘子长裙,王三这混蛋正在逼迫林遥拜堂成亲;我和师兄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我大叫道‘快放了她’,王三转头看了看我们,轻蔑地说‘今天我和林遥妹妹拜堂成亲,欢迎两位来喝喜酒’,林遥看到我们来了,起身正准备要跑过来,王三的两个走狗拉着林遥的手臂,不让她起身,我和谢青师兄虽然打起架来不弱,但是由于年纪差异,对方力大无穷,加上寡不敌众,我们两个那晚被揍得很惨,我被打到头,差点晕过去,模糊的视线中,我只记得,遥妹被那几个混蛋强压着拜堂成亲...”柳峰越想越悲伤,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柳大哥,说不下去就别再说了...”沈莜莜轻声道。
“没关系,对你说这些话,我反倒感觉轻松了很多。”柳峰顿了顿,接着道,“后来我伤势恢复之后,林遥就离开了育幼院,头儿说她被她亲戚接走了,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愤怒,我下决心一定要找王三报仇,之后再去寻找遥妹,我实在是对不起她,我没能保护她,我要当面跟她道歉,希望得到她原谅;之后隔三差五我就去找王三一伙人打架,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有一次,我在树林中用棍子练习剑术,突然从一个树上跳下一个人来,是头儿,头儿笑眯眯问道‘想不想学武功’,我不假思索说‘想’,头儿又说‘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小孩,你心中的怒火很适合练习这套刀法’,我问是什么样的刀法,能不能打得过王三一伙人,那时候我还是小孩,自然说起话来很天真,头儿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我觉得他差点就要笑断气了,笑了一会儿,头儿说‘别说是王三一伙人,只要你好好练,就是千军万马也不怕’,于是,我那段时间每天跟着头儿练习刀法,从早到晚,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我心中实在太想替遥妹报仇了;两个多月后,我自感练习有成,便去找王三去了,我不敢拿真刀,怕出人命,便掏出木棍,王三那几个混蛋看见我的架势大笑起来,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头儿传授我的刀法,化悲愤为力量,怒气越强,威力越大,我就这么一挥棍,王三一伙人全都应声倒地,晕了过去,王三痊愈之后,再也不敢嚣张了,我便命令王三,以后看到我便要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他的几个手下纷纷喊我‘峰爷’,要认我为大哥,倒也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年;后来我年满十六岁后离开了幼育院,谢青师兄比我先离开一年,我身上没什么钱,花光之后无处可去,便到桐州府做起了乞丐,有一次正准备收起讨饭碗的时候,谢青师兄赫然站立在我的面前,他除了比以前壮一点,没什么大变化,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我很高兴,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全身脏兮兮的,衣衫褴褛,和谢青师兄身上的衣服比起来是天差地别,谢青师兄面无表情,他这人天生就是没表情,但他是我的好兄弟,好大哥,谢青要我加入桐州的风刀堂,当时风刀堂和白龙帮正在争夺地盘,以我的武功堂主肯定会重用我,我也不想当一辈子乞丐,便答应了谢青,加入之后,我们便以师兄弟相称...”柳峰说着。沈莜莜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