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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抬头，恰见她那张脸，在光线下白净柔嫩，绽放着浓浓笑意，眼神里闪烁着亮光。

“白灵。”沈瑶不自觉地轻轻唤了一声，心七上八下，脑子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张可接下来却又根本知道到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哑言。

反倒是白灵，自是将满是沈瑶的诧异看在眼中。心中猜想着眼前的这沈小姐许是不太习惯西式礼仪，于是慢慢地收回了伸出的左手，面上笑意不减，“是我。沈小姐。那日你救我了，还没来得及多谢你。”语气诚恳，多是感激。

沈瑶稳住了思绪，轻声应了句，“不必谢。当日不过是自救罢了。对了，白灵，白小姐，你刚刚说，你是司徒亮请来的家教？”沈瑶歪了一下头，确认自己刚才并没听错。这司徒亮与白灵是相识了？看着白灵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陷入爱恋中的女子。想着昨日司徒亮的话，沈瑶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

白灵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沈小姐会这样问。她目不斜视，依旧干净利落地重复了一遍。“沈小姐，你唤我白灵就可以了。是的，我是司徒先生特意为你请来的家教。”她顿了顿，接着又说，“不知道沈小姐，可认得字？”字缕很淡，生怕惹起沈瑶的反感。这样说着，白灵的脸就红透了，窘迫得很。对这位沈小姐的背景不太清楚，自是不知晓她的情况。

“啊？”沈瑶瘪了一下眉尖，嘴角咧起眼睛不自觉地眯成新月，“好，白灵，你也别喊我沈小姐。我沈瑶，咱们互相称呼名字便可。”后又瞅见白灵面上的红晕，又添了句，“之前我在沈家是看账本。字是认得不少。”

“这，”白灵一愣，心中没了底，看来是要让自个儿补外文了。

“来，白灵，你先坐下。”许是站得有些久，脚不自觉地有些麻木，沈瑶坐了下来，直冲着白灵招了招手。

白灵抿了下嘴唇，身子未曾挪动，自是清楚家教的作用，哪敢坐下，嘴巴瘪了一下，到嘴的话终是吞回了肚子。

坐在沙发上的沈瑶发现了她的拘谨，放下了手中提着的杯子，脑子转了转，又站了起来，走到了白灵的身旁，笑了笑，“白灵，我还从未入过你们学校呢？不知能否跟你进去看一看？走吧，走吧。”话完，还未等白灵反应过来，身子已随着沈瑶的步伐前行。

这里离女子学校不远，两人沿着路前行。从进入主街道开始，沈瑶一直留意着街道边的商店，并非见识，是她一直都在寻找着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总不该整日杵在司徒亮的公寓之中吧。那不是她的风格。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店铺，不单单是西式的甜点，更掺杂了些中式的古董布料行，等等一系列。

她的这举动，落在了白灵眼中有些琢磨不透。“沈瑶，这是要买东西吗？”白灵拉了拉她的衣袖，偷偷凑了个嘴，“沈瑶，这里的东西贵得很，你要买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沈瑶眼神一深，偏首望着白灵，摇了摇头。转身抬脚迈了出去。紧跟着这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沈瑶走在前，白灵跟在后面。女子学校的大门很快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帘之中。

“到了。”沈瑶对着白灵一笑。

“是啊。咱们进去吧。”白灵也回了一笑。今日是礼拜六，学校不用上课，这一天学校对外开放，来往的人不少。沈瑶先让白灵前行，自己跟在后面，避开了前行的人，转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