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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暖色的中午，艳阳当照。沈瑶微微抬起了脸颊，心头涌出了一阵愧疚，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司徒亮。瘪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口，不知该不该把告诉了别人军火这事告诉他。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司徒亮眼中，更为生动。他轻咳了几声，背着手，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微翘，“看来，沈小姐是有要事找我啊？”已然恢复了平日的作风，只是嘴边的笑意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不知为何，对着沈瑶，他总有不完的笑容。

沈瑶歪了一下脑袋，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傻眼，这表情变得也颇快了些。她抿了一下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定，“对不起。”语气充满着歉意。

“沈小姐，这是为了什么啊？”司徒亮优雅而悠闲的靠着沙发，双手环插，不慌不忙地开了口。

“我答应了你的事，我没做到。”沈瑶诺诺地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无影踪，心咯噔停跳了一拍，更甚的是他突兀一下浑身恢复了往日的冷冽，自是不敢再吭声。对于那批军火的重要性，她是清楚的。这个时代，有木仓好办事。

“你说什么！”司徒亮的脸色变了变，脑袋轰的一下空白一片。少有的对她面露怒意，阴影下埋着的眼睛，深如黑潭。一时竟以为沈瑶说得是拒绝他，冷冷一声，“沈小姐，你好大的本事！”

眼前的司徒亮，神情阴霾，沈瑶背心一凉，瞪眼相对，嘴巴微张，心里一阵委屈，鼻尖一酸，泪意沾染了眼眶，低下了头说道，“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告诉叶秉成他们那批军火还在码头。”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出声，朝着司徒亮躬身行了一离后转身往门外而去。

怎么就委屈上了？司徒亮眉头蹙得更深，听着她的话，才清楚两人这说得分明不是同一件事。眼看着她转过的身子，他上前一步，右手紧拽着她的手腕，轻叹了一声，正过她的身子，才发现她面上的眼泪不停息地落下来。心一慌，左手毫无章法地抬起企图按住眼眶的热意。

布料粗糙感顿时令沈瑶回了神，双眼婆娑地看着他，朦胧间竟发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充满着关切。这又算是什么回事？泪水落得更多。她轻轻拍开了他的手，“你别碰我。”字字透露着拒绝。

司徒亮面色一僵，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看着她泪水连连，颗颗掉落，心中闪过忍痛。这种泪水，他见过，却没此时来得心痛。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我以为.....”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只是拥住了沈瑶，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说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