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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邵云鹤轻笑，现在讨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人都已经死了。

“你们有把握抓住凶手？”他盯着付萧。

“不是有把握…”付萧摇头，眼中透出着自信。“而是一定能抓到凶手。”

“但愿如此吧。”

付萧见邵云鹤情绪仍旧低落，他顿了顿说道：“你在洗手间门口等候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

“不同寻常…你是指？”

付萧起身走到门口，耳朵贴近门边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人后，他来到邵云鹤近前。

“实不相瞒，经过我们的验尸发现，死者应该不是方菲。”付萧放低了声音。

如他所料，邵云鹤一听这消息，喜忧参半。

“那…洗手间里死的是谁，方菲又会在哪里？”

付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试想，假如你一开始看到的方菲就不是她本人。那么之后的一切，就好解释多了。”

“不是本人，怎么可能？！”邵云鹤难以置信。“我喜欢她那么久，她的相貌，我不会记错的！”

“看来你的脑海里还是对眼前这个方菲先入为主了。”付萧也不反驳，继续阐述：“多年不见，人的性情外貌都会发生细微变化，但大体上不会改变太多。可是你别忘了，如今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假脸’可谓稀松平常。”

“我知道，现在很多女人都热衷于整容，无非是那种大眼睛锥子脸的网红形象。”邵云鹤不否认。

“若我没猜错，这两天我们在公众场合所见的方菲，已经被调包了。”付萧微眯着眼，若有所思。“你所见的方菲并非她本人，而是伪装成她的冒牌货…甚至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我们所见的方菲会不会就是凶手假扮的？”

邵云鹤被付萧的话彻底震住了，如果说之前的方菲整容之类话题他还能接受，那么现在这所谓的冒名顶替乃至于谋凶杀人，让邵云鹤陷入极大的矛盾之中——我所见的那个她，究竟还是她吗？

……

山庄监控室。

周扬再次来到这里，不过和上次不同，这回一并前来的是理查德。

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对周扬已经熟悉，看到理查德这位老外也没多说什么。既然是查案，他们很配合地根据要求，调取了今天下午山庄大厅附近的监控录像。

周扬粗略看了一下，值得庆幸的是，这回的监控是最新的，没有被动过手脚。

录像显示，今天下午4点40分，方菲与理查德确实在大厅的茶座席位上聊天，又过了一会儿，方菲离开了座位，向公共洗手间方向走去。

不远处一名男子见状，远远跟上后面，直到方菲的身影消失，他一直在洗手间的走廊徘徊。

“镜头放大一点。”周扬指示监控室工作人员。

片刻之后，他看清了画面中的男子长相。“谢谢，画面清楚了。”

理查德看着录像中的男子，有些纳闷：“周警官，他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方菲？”

“这人是我同学，叫邵云鹤。算起来，也是方菲的追求者之一。”周扬说道，“看样子，他见到你与方菲那么亲密，似乎很不开心。”

理查德撇了撇嘴：“我和方菲是一见钟情，这不是外人能够轻易理解的。”

你丫真是想多了，谁愿意理解你那些想法？周扬心里暗道。

两人继续察看录像，邵云鹤见方菲没出来，一直在附近等候。有些路过的女宾客以为他是变态，用眼睛狠狠地瞪他，这哥们也旁若无人地继续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