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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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上,太子毫无意外地拿出了写好的折子,对屡经南蛮骚扰的百姓声表怜悯,提出月内出兵攻打南诏的计划,出其不意打南诏个措手不及,夺取姚州、昆州等地,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太极殿内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户部侍郎因粮草耗费问题不赞成提案,兵部因路途遥远也提出异议。但圣人对此持肯定意见,其他中立官员纷纷表示赞同。太子乘势提出了由泸州、巫州调兵,命范郡公为帅,领一万兵马与两刺史所带兵马于岭南汇合。并由安南王主持粮草筹集,做后备工作。
不得不说,太子的计划十分周密,各大臣一时之间找不出有力的反驳,圣人也随即下令,安排了事宜。秦王冷静地观望着殿中发生的一切,一向求稳的太子提出讨伐南诏,不得不让人多心。晋王则是满脸疑惑,为何扯到六弟身上了,看着春风满面的太子更加的不满,决定之后单独与太子对峙一番。
早朝过后,秦王不在宫中逗留,径直回到府里,“传伯衡先生、松居先生于书房议事。”
松居先生是原尚书令,八年前向圣人请辞,欲告老还乡。松居先生学识渊博、胸怀大略,圣人不放心将此人放归乡野之中,最终定在京城养老。先生与老柳国公原是旧识,柳家出事的第二年,便来到秦王府自荐做了名僚幕。
秦王见到二人,也不多寒暄,直接进入主题,“今日,太子在早朝提议,命范郡公为帅,领京兵一万,并由蜀、湘两地刺史调兵,汇于岭南,粮草交于安南王负责,从侧翼讨伐南诏。诸位,此事怎么看?”
松居先生捋了捋须,“泸州刺史乃太子妃娘家,且城阳公主与范家四子成婚多年,太子背后如此多的助力,若是急着想在圣人面前立功,也不是说不通。只是这时间和地点,鄙人觉得好生蹊跷。”
“安南王?”汤煜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只能装作多年未归,不记得是谁。
“原来的六皇子,与晋王一母同胞的那位,两年前封了王就去了岭南。”松居先生好心提醒。
经过这么一点拨,汤煜泽理清了思路,与故事线提示相结合,太子的意图昭然若揭,却不能一股脑地说与秦王,只得慢慢引导,“近来京城并未有什么变动,太子把事情安排的这么急,说明想赶在什么之前,似乎太子意图瞒住什么事情。”
“聚兵于岭南,且擅自给安南王安排了职位,太子明显对安南王意有所图。”汤煜泽把话点到为止。
秦王顺着思路:“安南王?岭南那块地太子看不上,与其说牵扯了安南王,不如说,太子想把晋王也拉进来。其实南诏不足为惧,此番牵扯甚广,看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秦王有些迟疑,看向提出了大胆想法的汤煜泽。
汤煜泽挑了挑眉,“若是知晓太子了太子朝堂外的其他动作,一切都有线索了。”一旁的松居先生也听出了味道,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看来先生与我所见略同啊!”秦王眼神飘向别处,正思考着什么。
汤煜泽作了个揖,准备告辞,正听到门外一阵的脚步声,“大王,宁平公主到。”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嗓音从远处传来,“阿兄!你在吗?”
秦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妹顽劣,二位海涵。”不一会门外出现一个身影,“阿兄,我可以进来吗?”没等秦王同意,门就开了。宁平公主闪身进来,环视一圈,眼神充满欣喜,“见过松居先生,见过伯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