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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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起来,柯蔓已经在安南王府无所事事的度过了五天,正当柯蔓怀疑岭南无事发生时,整个岭南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这天的王府都陷入沉寂之中,没有谁敢多言一句。
柯蔓随着小厮来到正殿,堂前坐着安南王和王妃,柯蔓冲二人行了一礼,便没了声响。柯蔓跪在地上,也不急着得令起身,看样子,应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叶仁安夫妇两人看着跪在殿中气定神闲的柯蔓,心中不免有些恼火,显然这个女人是为这件事情才混入安南王府,知道即将有事发生,却不曾主动提起,差点让王妃以为此人是来混吃混喝的。
二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柯蔓,柯蔓觉得自己被盯得有些无辜,她只是知道京中有事发生,会牵扯到岭南,具体是什么她也无从得知。别无他法,先打破僵局再说,于是再行了一礼,“柯娘见过安南王,见过安南王妃。今日传唤柯娘到此处,不知是有何事?”
叶仁安指尖轻叩着桌面,“起来。你不是自称晋王那边的人吗?你当真什么都不知?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来王府做什么?”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太子对岭南了什么动作,柯蔓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可曾有什么动作?晋王可有向大王传递什么消息?”
“本王在问你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太子与晋王达成了某种协议。来时我就已经表明身份,岭南此行与晋王有关,只是当时不知京城的具体动向。”柯蔓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摆着架子训斥自己,心中有些不悦。
气氛僵持不下之时,王妃开口柔柔地说道,“今日府中收到了圣人的诏书,命范郡公为帅,集蜀、湘两地兵力,聚于岭南,由安南王负责战事的后备工作,从侧翼攻入南诏。不多时日,大军便至岭南境内。你觉得,这是谁的意思,让兵马绕这么一圈来到岭南打上这一仗?”说完顿了顿,“晋王不曾有消息传来,怎么?有何关系?”
王妃这几句话彻底点醒了柯蔓,太子能让晋王与之合作,恐怕就是一安南王的安全作为要挟。先交由安南王一些事务,使其不得脱身,等战事一起,这岭南天高皇帝远,还不是任由太子宰割。
京城里太子如何联合晋王铲除秦王柯蔓不得而知,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使安南王摆脱太子的掌控,如果叶仁安脱险,叶仁旭自然不会与太子合作,秦王所受的威胁也会大大减少。
“回王妃的话,这仗打得甚是诡异,此举恐怕是太子的主意,以岭南的安危为要挟,欲与晋王为盟,铲除秦王。”
叶仁安听到与皇位争斗有关,有些不悦,“你又如何得知近来京中的变动,就算情况属实,我为何要去帮秦王一把?”
柯蔓嘴角无奈地扯了扯,“若是秦王倒了,晋王还会远吗?”
叶仁安听柯蔓提及晋王安危,心急得站起还没等说话,王妃的一只手附在叶仁安手上,示意不要着急,“柯娘子说得没错,若是想保住晋王周全,还是要维持目前势力上的平衡。太子手段狠毒,搅得国家不得安宁,之前是我们夫妇二人错怪柯娘子了。”起身拉过柯蔓的手,带她到侧位坐下,“柯娘子既是为此事而来,可是有何良计?”
柯蔓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脑中飞速地运转起来,最好的办法是叶仁安离开岭南,可是圣人给安南王府下了任务不说,且藩王不得无故离开封地。
“若是安南王秘密离开岭南,向晋王传信报平安,使晋王只是假意配合太子?”柯蔓自知说得太空泛,随即补充道,“这几日交州气候无常,安南王不慎染上风寒,与府中静养,由长史料理军中物资。实则离开交州多日,避开蜀、湘两地,寻个安全的地方。”
王妃微微点头,虽算不得妙计,也算得是可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