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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外开窍，这四个字让屋子里陷入了安静。

“那是什么？你说会杀了吴霜又是什么意思？”楚天霸问道。

“啊！真是的……”薛燃郁闷的拨乱了头发，退后两步盘腿坐在了地上。

“我先告诉你，不要抱什么希望……这不是什么出路，而是一条死路。”

“……”吴霜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切……这该死的东西该怎么讲……”

“窍……那是什么？”吴霜问。

“……按照我父亲的说法，窍是人体一种特殊的器。”薛燃说。

“是穴道吗？”楚天霸问。

薛燃摇摇头，“不，那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从气和虚实开始讲吧。”苏肖说。

“我知道……就是要讲这些才麻烦啊。我也是一知半解的，以前那些老头子们都是怎么讲的……”

“……气，虚实？”吴霜问，没听过的名词又增加了。

“先说气吧，也叫天地之气、元初气。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能量，万事万物存在的根本。气弥漫在世界中，也存在于万事万物的体内，而人体中存储气的地方就窍。”

薛燃接着说：“所谓开窍，就是把窍打开让气散逸到身体中，用气来强化身体。作为天地间最强大的能力，它确实可以让身体迅速强化。”

薛燃看着吴霜，吴霜点头表示理解。

“而虚实，就有点复杂了。拿人体来说吧。”薛燃抬起自己的右手臂，用左手握住它“实，就是指的就是通常身体，包括皮肤，肌肉，骨骼，内脏等等，称作实体。而其实人体中还存在着你们无法感知的虚体，由天海，地海，穴道和经络构成。不仅仅是人体，整个世界都是由实和虚两部分构成的。生命中都存在虚体而无生命体中也都存在虚物质。”

“虚……体？”楚天霸也抬起自己的手臂，“中医说的穴道和经络我倒是听说过……”

“不一样，”苏肖说“你们说的穴道还可以从身体上反应出来，而真正的虚体和实体并不相通。虚的范围很广，人的思想和精神也属于虚的范围。”

薛燃说：“虚虚实实的太复杂了，就算我们也不是很明白，你们就这么想，在身体中还存在这另一个身体。通常我们把实体叫做体外，虚体叫做体内，体外开窍就是指由实体开窍。”

“窍？是虚体的一部分？”吴霜问.

“不是，窍是人体中最特殊的器，既不属于虚也不属于实，又或者说是虚实结合的物质，所以才可以储存气，因为，气就是虚实结合的物质。”

“那，你们说的体外开窍很困难吗？”楚天霸问。

“何止是困难，简直就是自杀。”薛燃说。

苏肖没有反驳。

“为什么？既然可以强化身体以前没有人尝试过吗？”吴霜问，现在看来“体外开窍”就是他唯一的路。

“确实，荒古时候就有用开窍来强化实体的做法，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做到了。而体外开窍根本就不是正统的方法。只不过是古境衰弱之后一些疯子想要利用世人而做的实验。”

“体外开窍，必须用强大的实之力去攻击人体中窍的位置。窍一共有七个，在人体上称一个大字，4个支窍分别在肘关节和膝关节，三个主窍则在腹部、胸部和脑部。这些脆弱的部位受到强力攻击的后果，不用说你也明白吧？”

楚天霸的咽喉动了一下，说：“会受伤？”

“没有那么简单。”薛燃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要从体外打开窍，就得攻击窍的实门，鬼知道那东西在哪？只能一次次的找，而身体脆弱的部位多次受到攻击，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更可怕的是，一旦窍受到损伤，后果更加严重。所以体外开窍的结果一般只有两个，残废或者死亡。”

“……”吴霜沉默了。

楚天霸看着吴霜，没有开口，拳头却紧握着。

“就算万一，啊，不，是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成功了，还会有一个致命的问题——短命。”

“什么？！”楚天霸站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条死路。气是一个生命存在的根基，失去了气，就算身体再强大，也会想被剪下来的花，很快就会枯萎了。”

“太可怕了……吴霜。”楚天霸紧张的看着吴霜。

“疯子才会做这种事，你……”

“没有人成功过吗？”吴霜问。

“吴霜！？”楚天霸震惊的叫道。

“没有，听说历史上古庭处理过几次这样的事件，被迫开窍的世人都惨不忍睹，活下来的都很少……”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楚天霸少有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变强的方法。花样寻死还差不多。”

“你也别再想了。”他对吴霜说。

吴霜一言不发的坐在那，眼睛盯着地上的，好像还在叫着劲。

……

“有的。”

“苏肖？”楚天霸看着苏肖。

“你说什么？”薛燃转过头。

“成功的人，是有的。”

“！”吴霜抬起头看着苏肖。

“不可能。”薛燃说。

“历史上最后一次大规模的体外开窍实验，有一个成功者，不过是在受到古庭制裁之后才发现的，外界没有人知道，古庭把那个人带走了，同时也带走了体外开窍的方法。”苏肖说。

“你怎么知道？”薛燃问。

“……那时古庭的人被我一位师祖盯上了，所以……他带回了记着开窍方法的一张羊皮纸，现在还在君子阁的‘垃圾堆’里。”

吴霜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看着苏肖，眼睛里露出摄人的光。

苏肖把脸转过去，又小声解释道：“我小时候看见过……”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说服力……君子阁的人真是……”薛燃别扭的说。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薛燃问。

“不知道，只有古庭的人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