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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大爷明显不愿意多说，杨哲也只能偃旗息鼓。

揭开锅盖，用筷子戳了戳，这猪蹄儿卤得是刚刚好！

“王大爷，你上次咋没给我高点的评价呢？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令你不满意的？”杨哲一面将猪蹄捞出放到菜板上，微微偏过脑袋问道，“你说出来我改呗！”

“这倒不是！”王大爷捋着胡须微笑着摇摇头，“作为一名新人，你的表现已经称得上优秀了。只不过我一贯如此，没有特别情况基本上都是给的三星。当然，那天你在凉拌鸡的时候如果能再放点小米辣，或许我当时还就真给你四星了。”

“你口重你早说呀。”杨哲颇为无奈地叹息道。

将俩猪蹄儿整齐地放在菜板上，然后将菜刀刃口朝内放置在一旁，务必使其和俩猪蹄保持平行！杨哲朝后退开两步，因为接下来的工作只能是王大爷来做了！

眼见杨哲将一切准备妥当，然后懂事地退开，王大爷越发满意了。

他拍拍俩手走上前来，先是将一整根猪蹄儿拨到旁边的盘子里，跟着拿起跟筷子在剩下地那根猪蹄上不住比划起来。

“对了，你是吃蹄尖儿那部分还是大腿那部分？”王大爷扭过脑袋客气询问道。

“都可以！”杨哲在这方面倒是不挑剔，“你选你喜欢的，然后在另一端给我切一块就成！”

“行！你小家伙年轻就啃蹄尖儿吧，有嚼劲！”王大爷点点头，筷子在距离蹄尖约莫三指的地儿点了点，跟着提起菜刀就是向上一抡——

“诶等等——”王大爷忽然打住。

整个人就保持着这么一手点猪蹄一手抡菜刀，外带上半身微微后仰加侧身篇头的高难度动作定格在原地。

“你刚才怎么来的？这么晚早就没公交车了吧？”

“肯定啊！”杨哲理所当然道，“我叫了个车，但只能在广场外，然后一路走过来的！”

“打车啊？”王大爷皱着眉头想了想，“成本增加了！看来我也得多给你一点补偿才是！”

“你老就甭客气了！其实也没——额！好吧……随你高兴！”

杨哲还想客套一翻的，下一秒却被对方的举动给堵了回去。

王大爷口中所说的“多一点”还真真正正是只多一“点”！

只见他将筷子轻轻向前移上约莫两毫米的距离——眼神儿不好的还真看不出来，然后重重一点，趁着那皮肉凹陷处还未完全恢复，高举地菜刀刷地一下就落了下去！

杨哲只见半空一道刀光闪过，菜板上的猪蹄应声分作两段！

再看看落刀的位置，简直是紧紧贴着筷子头切入，刚好居于凹陷处的正中！

厉害！杨哲立时咂舌不已，就凭这刀工，去五星级酒店当个墩子那绝逼妥妥的！

“啧啧，王大爷。”杨哲一挑大拇指，“这眼神儿和手劲都没话说！只不过——那啥下次来的时候要不要我给你带跟千分尺？嘿嘿……”

“你小子有屁就放！”王大爷随手将菜刀往香案上一摆，把眼一瞪道，“少在那埋汰老人家！咋滴？是不是觉得我抠门？！”

“怎么可能？！”杨哲自然是矢口否认，但见对方似笑非笑盯着自己，他只得连连摆手妥协，“好吧我就是觉得挺逗的，你干嘛分得这么精准？也不差那么一点！”

“这个我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王大爷少见地摆出幅严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