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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穆良没跟刘锐一起去吃饭，也顾不上包林歆复杂的神情，她找个借口脱身后，直接去见芳芳。

“信我写好了，你让大家签字吧！”

芳芳看着她，忽然面露难色，把她拉到一边说:“有几个女生跟我说她们不想签字了。”

“为什么？”

“我真不知道，就跟我说不签了。”

唉，看来想让人心像当初他们一班那么齐，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不过少几个人也没关系。

“不签的就算了，让其他人签一下吧。”她还是想把这件事做成。

芳芳倒是没有食言，把信接了过去，说一定尽量让多一些人签。

敢公开承认被摸过的人有二十七个，穆良保守估计，只要有十个人肯签，这封举报信就能起到效果。

这个数字应该不难。

结果，两个。

有一个还是芳芳。

“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她们明明答应好好的！”

穆良彻底傻眼，她觉得自己好笨，好没用，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到！

“据说，有个女生散布谣言，说章猥琐在教育局有背景，也有说是校长家亲戚，大家就害怕搬不倒他反而惹麻烦！”

原来是这样。

穆良没法调查他到底有没有背景，有背景又能怎样，如果正义害怕邪恶，这个世界不完蛋了？

她为大家的集体懦弱感到悲凉无助。

但也可以理解，当初的她又何尝不是懦弱的。

“算了，我再想办法吧。”事已至此，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心情糟到了极点。

这几天，穆良每当看见操场有人上体育课，她胸口就像堵着块大石头。

她还是不甘心，还在想能有什么办法激起那些女生反抗的欲望，办法没想出来，章猥琐却找到了她。

“听说你对我有意见，背后用小动作捅咕我？”那个枉为人师的男人把她揪到走廊拐角，目露凶光地逼问。

穆良没有害怕，只是感到十分厌恨。

“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她回敬。

男人装作无辜瞪大眼睛，反问：“我做了什么？我从业十七年，为人师表清清白白，你有什么证据诋毁我？”

证据，她有二十七个女生的证言，冤枉不了他。

只可惜她们都不敢站出来。

穆良冷静下，扬起头不输气场地问：“贾老师，我没有证据，那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我诋毁你？”

男人被问住。

他愣了片刻，转瞬翻脸，“我是老师不需要证据，你的那些小把戏在我眼里看的清清楚楚！”

“我什么都没做，除非你有证据！”耍赖不是？她也可以。

“要证据是吧？走，咱俩去校长室谈！”他伸手攥住穆良的胳膊就往楼梯下拖。